哨子将他知道的信息娓娓道来。原来这痋术施法之前,须先有“痋引”。所谓引子,便是施行某一种“痋术”必须的药丸,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
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则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食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
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像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但是根据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里面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
“这痋术法师一身血肉精壮,倒不像是真正修炼过痋术之人。”
按照这个说法,真正的痋师都该是骨瘦如柴之辈,施展痋术也就是将虫子从自己体内驱出,用以害人。这法术未免太过于骇人恶心了。
真是伤人一千,自损一万先,难怪会后继无人了。
““痋术”在各种典籍,包括野史中的记载都比较少。这种痋术用法应该只是其中一种,或许还有旁它,却是不为我们所知了。”
鹧鸪哨说完,对这施痋的巫师也颇为忌惮,不知其深浅,不敢断言。
孙缺想起那献王墓中无数的痋人,心道这家伙特征与之均不相符,莫非只是个玩蛇的,拿着痋术的名头来吓唬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既然对方出招了,自己也得接着。
“这位大师,请出手罢!”那巫师的大帅摆手请道。
孙缺道了声“不急”,请几人出了屋,说是屋子里小,施展不开来。
那痋师却是暗中笑着,心想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头来。
到了场上,只见孙缺一挥袖,白光一闪,顿时天色大变,乌云蔽日。
又是一声冲天的鸣啼,似鹰非鹰,比之公鸡却雄浑百倍。
怒晴鸡又来了!
陈玉楼和鹧鸪哨心中有数,许久不见,这怒晴鸡的模样已完全脱了鸡身,俨然是一只奇异的七彩大雕。
“这是何物?”
那巫师吓得浑身直打颤,他脚下那条赖皮蛇也跟着哆哆嗦嗦的。
怒晴鸡被关了许久,一放出来便感受到了那毒蛇的气息,爪子一伸,直接将其抓住送入口中,消灭得无影无踪。
那巫师倒吐一口鲜血,显然是道行大损了!
孙缺佯装淡定,实则暗中得意,心道真是一力降十会。管他什么门道在里面,正是一物降一物。
只要是毒虫毒蛇,都归这怒晴鸡吃啊!
其他人见了这怒晴鸡,哪里还敢造次?心道孙缺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举手间将偌大一只怒晴鸡变没了,不是神仙手段是什么?
七路大帅直接拜服,陈玉楼甚至又借机发展了几个门徒,将盗德天尊之名传扬出去。
罗老歪得到这些人认可,终于站稳了脚跟。
三人再次启程,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这云南虫谷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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