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在莫斯科那个尼伯龙根中经历的一切。”许朝歌摁下了最后的句号结束了讲述。
不过他选择性地跳过了薇拉寄生在自己身上还有关于极诣的信息,只说了自己破解谜题之后从尼伯龙根中脱身。
“党项人,天空与风之王嘛……”酒德麻衣点点头收起了手中的录音笔准备起身,“那份关于龙族复苏的文件稍晚一点会发给你。”
“等等。”许朝歌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是怎么救下我的,还有绘梨衣被龙血侵蚀是怎么稳定下来的?”
“向蛇岐八家直接索要能抑制绘梨衣状态的镇静血清,源稚生付不起绘梨衣失控的代价,他也不可能放任绘梨衣失控,我手里有人质所以他只能就范。”酒德麻衣解释,“至于你,我给你来了一针古龙血清呗,自古王座在西而战场在东,东方龙族遗留下来骨、角、血不少,十三行成立以来一直在贩卖这种东西。”
骨角血?
许朝歌默默记住了这个突兀的名词,不过他还是没有就此罢休。
“我记得自己当时连心脏都碎掉了,一针血清难道就可以救下我?”
“呀呀呀,小年轻不要纠缠着这种事情不放嘛,可能是因为你对古龙血清具备特异性吸收功能呢?”酒德麻衣望着面前的反问句忽然妖娆地笑起来,她习惯性就想要去捏许朝歌的脸颊,不过调戏的动作被敏锐地闪开了。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怎么从王将手底下救出我和绘梨衣来的?”
“我在直升飞机上目睹了你们被梆子声折磨不轻的场景,所以用as50开枪打碎了王将的木头梆子,绘梨衣清醒过来宰了王将。”酒德麻衣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顺着许朝歌的问题轻描淡写地往下说,“你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知道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姐姐我可是地道的日本混血种哦,在日本混,这点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还是需要知道的。”
确实对混血种而言,只要接受过专业的狙击训练,隔着混凝土墙壁用狙击枪一枪精准爆掉木头梆子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有“圣裁”之类的言灵更加轻松。
“况且我知道其实你最奇怪的是什么。”酒德麻衣走到了门边,轻轻冲着许朝歌留下了一个飞吻,“你还想问,为什么源稚生找不到你,我却可以找到你的踪影并且救下你吧。”
她笑了笑,指了指窗外:“跟着源稚生的悍马车就行,这位蛇岐八家的源家主可是出了足足十亿日元的悬红想要找回绘梨衣,现在全东京的极道组织都恨不得把地皮翻过来,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和姐姐我一样好说话的。”
“还有,找蛇岐八家索要镇静血清的时候,我可没有给你们隐瞒行踪。这是一座私人诊所,当时给你做手术所有人忙得团团转,但现在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刀医生就会反应过来,那些烦人的猎狗随时会到哦—诊所外面的停车场有一辆租来的本田,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不会在意没有驾照不能开车这种小事吧?”…
一串车钥匙被抛过来,说完最后一句话,酒德麻衣踩着一双高跟鞋娉娉袅袅地消失在了许朝歌视线中。
许朝歌接住钥匙没有阻止酒德麻衣离开,他寻声向窗外看去,果然一眼望过去大街上到处都是轰鸣的机车顶着潇潇雨幕狂飙而过,有些游荡的雅库扎正打着黑伞在这条街道上挨家挨户地盘查,虽然在大多数店铺都碰了壁,但问到这里来难免会让医生想什么。
在几万美元就能买手买脚的极道眼中,十亿日元的悬红足以让他们丧失理智,甘愿沦为受金钱驱使的野兽,比起可以直接打倒的混血种,咬住肌肤就挥之不去,像水蛭一般的虫子更加麻烦。
“看来绘梨衣你还要等等才能睡个好觉了。”许朝歌向恺撒索要了位置,转身扶起了躺在床上小憩的绘梨衣,他蹲下身帮女孩穿好水晶鞋。
当自己手指摁住那双水晶高跟鞋时,他忽然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