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峻闷闷的“嗯”了声,知错就好,这次认错就算把她之前秘密见冷巍却瞒着他的事也一并勾消了。那他就同她说说梓颖的事,她不主动问,他主动说好了,看她究竟是什么态度。
“那天晚上的事是个意外,没想到会喝醉……梓颖是会宁的媵侍,清白女子,服侍会宁多年,素来恭谨忠实,未尝犯错。会宁念着主仆情分不忍将她逐出府,遂作主将她收了房。”
他说完端起茶喝了口,目光未从她的脸上离开过,但她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静默了几息,他问道。
“夫人菩萨心肠,我自愧不如。你和夫人既然已同意纳她,我……”
她忍不住扶着桌案咳嗽了起来,咳得他心慌意乱,没空琢磨她话里的意思,起身过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她咳得双颊发红,双眼雾蒙,却颤着音笑道:“是有些严重了,我太高看自己了。你说得对,医不自医,生病了,就是病人。”
柴峻心如刀割,就势坐在她身边,将她搂了,道:“放宽心,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河上滑冰。”
“我不会滑。”
“没事,我教你。”
“少主,夫人从慈恩寺回来了,请您过去呢。”外间忽然有个嬷嬷禀报。
柴峻犹豫了下,对舒婵道:“我去看看母亲。这些不要写了,先把病治好,听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