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诗被说动了,让陈嬷嬷去收拾行装,想着过段时日就会回来,也没怎么费劲收拾,只简单装了几个箱笼,搬上了马车。去正院辞别时,婆母带着抹额,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似是病了。她说了来意,婆母面白如纸,默了会儿,说避避也好,等过阵子重秀冷静下来了,她再帮她争取。
萧如诗抹着泪儿走了,杜嬷嬷帮萧芙掖了掖被子,叹道:“夫人为了护她,不惜母子反目,还伤到了腰椎,你再看她……看到夫人都卧床不起了,侍疾的话是一句也没提,只想着自个离开避风头。”
“她许是被重秀吓到了……”萧芙头发晕,闭上眼睛,不愿多想。
杜嬷嬷还想说落胎药的事,谁会在自家里随身携带毒药呢?仅凭一只串着葫芦瓶的如意络,就说苑氏藏了毒,也太牵强了些。少夫人有没有在落胎药里下毒,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反正有夫人帮她兜着,她放手一搏也不是没可能。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无甚意义了,倒显得是她在背后挑拨她们婆媳关系。杜嬷嬷心里虽不满,还是忍住了。
过了两日,萧芙能下地走了,她来到院子里,默默的望着枝头新发的绿芽,忽然感觉这座府邸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安静得如同深山里的古旧禅院。
杜嬷嬷告诉萧芙,听闻会宁县主回王府暂避,她那些陪嫁来的几十号下人因惧怕被少主迁怒,这两日偷偷溜走不少。
“重秀呢?”萧芙问道。
杜嬷嬷看了眼萧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