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诗心里有些慌,走路带风,径直进了胞兄萧寻贤的院子。她的耳目其实是借用萧寻贤的,奇怪的是,以前消息都很灵通的,这回连萧如画都知道柴峻烧屋的事了,为何她还未得到消息?
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的萧寻贤正在舞剑,一招一式都极慢极柔,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萧如诗见了就来气。
“阿兄还有心情玩耍?柴峻放火将我们居住的西院给烧了,阿兄可得到消息了?”
“几日前就知道了。”萧寻贤边舞边说道,“我最近忙得很,没空告诉你。再者,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
萧如诗噎了下,嗫嚅道:“那也要让我知道啊!”
萧寻贤慢悠悠的挽了个剑花,扭身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萧如诗,嘴角含笑道:“你呀,别脑子一根筋了。柴峻的选择,就是柴家的立场,咱们王府已经不可能再同柴家修好了。从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柴家真的要做乱臣贼子?他们怎么敢?他们,他们凭什么?柴家……岂能容咱们?”萧如诗嘴唇哆嗦着说道,“柴峻会不会杀到凉州来?他,他才脑子一根筋!死了个小妾而已,他,他就要造反,他好大的出息!”
“说句你不爱听的,为兄我就没指望你能笼络住柴峻。那个苑氏,我也曾见过一面,仅一面就让我记住的女人可不多,她算一个。你便是占尽天时地利,也很难从她手里抢走柴峻。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所以阿兄才不顾我在柴家的处境,暗下里同突厥来往。可是你想过没有,突厥被柴家军打得四分五散,哪里会是柴家军的对手?你这么做,不是白费功夫吗?”萧如诗疑惑不解。
“两军对战,突厥是难敌柴家军。”萧寻贤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我见了拔施可汗,把我的想法同他讲了,他很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