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这么客套做什么,一年到头就数琴姐姐你们几人最辛苦。”说到这里燕归晚转了转眼珠子,“我倒是觉得木李楼里缺了点‘东西’。”
书琴一怔,“还望晚主提醒下小的,主母那里缺什么,小的这就去补上。”
“主母房里多久没来新哥儿了?”燕归晚一本正经地问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官小厮们都偷偷捂嘴窃笑。书琴认真回忆半日,“晚主这么一说,还真是有日子没来过了。”
燕归晚拍案而起,兴奋道:“那琴姐姐还等
什么,倒是和语官儿她们物色物色,年前把这事给主母办下来呀!”
徐墨卿已从内室换了衣衫走出来,“琴官儿休要听晚儿的。”他无奈地皱起眉心,“这种事哪里有强来的?你们把郎卿当成什么了?就算做甥儿的真有此心,也该亲自去办,怎可假托他人之手。”
书琴等忙欠身垂首,不敢再多言语。燕归晚见状,只好妥协道:“殿下说的是,这事琴姐姐就当我没说过。你先下去忙吧。”
待书琴离开桃夭馆,燕归晚便跑到徐墨卿的面前,“你怎么还不乐意啦?哥哥好小气哟!”
“我哪里有不乐意,只是怕你胡来。书琴在此我也不好多说。可九莺秋生他们还不知,你最近把桃夭馆折腾成什么样了?”
“我怎么啦?不就是做了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嘛!”
洗衣裳、做吃食、喂牲口、打扫庭院,只要是之前没有做过的,燕归晚最近都在亲力亲为的体验。虽然效果不大理想,总是闹得鸡飞蛋打。
“你就别给九灵他们添乱便好。”
燕归晚白了他一眼,“哼!说的像是你比我强多少似的。”
徐墨卿抱着胳膊懒懒地走到窗前,“待这场雪停了,我们出府走走吧。”
“哥哥是怕我在桃夭馆里不安生吧?”
徐墨卿像是被她说中的心中所想,直掉头往里间里走,又催着秋生和童生去马厩里套马车。
过了后晌,雪果真停了,妻郎俩踏雪而出。本来二人商量好要去淮乌街上转转,但因为燕归晚提起要帮燕乐施物色郎卿,二人便中途改道去往寒武寺。想替燕乐施求得上上签,祈盼她的姻缘早些来。
雪停后的寒武寺,众尼姑已倾巢而出打扫起寺院里的积雪,佛门重地一定得保持庄重之感。说来也奇怪,今日这样的天气,来上香拜佛的人却是络绎不绝,以往天气好时,好似也没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