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好,她有自知之明,小酌一些尚可,多了只怕要出窘状。故同她喝了几杯,便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吴寒依自己喝起闷酒,忽瞥见外面天色已慢慢暗下来,又想拉着燕归晚,去露天阑干处转转。
燕归晚不想去,她一步也不愿离开徐墨卿,她害怕杨厦做出对徐墨卿不利的举动。
所以吴寒依所有的“招数”,她等于全然未接,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些行为更是把吴寒依气得半死。
时间已过去很久,但杨厦和徐墨卿之间的较量仿佛才刚刚开始。燕归晚吃饱喝足,托着脑袋看向他二人。原本春台上的气氛还算融洽,可忽然间,三人才发觉,自顾喝酒的吴寒依醉了,开始大吵大闹耍起酒疯。
“杨厦,你个骗子,你大骗子……我为了你,我tā • mā • de……”吴寒依一面嘶声咒骂杨厦,一面动手打向他的胸前。
杨厦端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没有一句劝慰,更是露出一点厌恶之表。幸而葛娇及时赶到,将吴寒依强行拖了回去。她的叫骂声一直回荡在楼宇间,有种说不出去的悲凉。
吴寒依下去之后,阁顶的气氛开始有了变化。
“让墨兄见笑了。”杨厦又举起酒盏,向徐墨卿敬来。
徐墨卿立马端起酒盏,“侯爷哪里的话。”
言语间,二人又饮下一杯酒。燕归晚数了数春台旁的坛子,已经空了五个,不能再喝下去!
她抢过徐墨卿的酒盏,“哥哥不能再喝,你的伤还未愈,饮多了不行的。”
“无碍,屠苏酒可养身,晚儿不必担心。”徐墨卿笑着把酒盏夺回去,“侯爷如此款待,我若不喝的尽兴,岂不辜负了人家?”
“是啊,一个爷们儿受那么点伤算什么,这才喝几坛?晚儿就心疼了?”
杨厦将一把刀扎在鹿肉上,动作麻利地切下来几块,依次分给燕归晚、徐墨卿和他自己。
燕归晚瞪着杨厦,义正言辞道:“我东梁男儿不是这样的,不能跟你们西洲男子比较。我的夫郎不可这样,若侯爷执意如此,那我同你喝便是。”
燕归晚拿起两坛子往春台上一磕,撸起两只衣袖,示威道:“我跟你用坛子喝!”
一旁的徐墨卿皱眉摇头,“晚儿。”
燕归晚却上来脾气,“我是妻主还是你是妻主?”
“你是。”
“那么,在西洲就要变成你说的算了么?”
“郎不敢。”
“那哥哥退下。侯爷既救了我们的命,理应我代我们两个向他致谢,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