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回过神来,斜着眼看了鄂焕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随手抓起桌上的帛布揉成一团扔了过去。
鄂焕连忙接住,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看,不由愣住,片刻后觍着脸苦笑道:“大王,嘿嘿,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怎么识得这汉字。”
高定又是一声冷哼,阴阳怪气地,笑道:“好,那今天本大王就给你鄂大将军念念那位杨太守的来信。”
但听得书信曰:“高定大王钧鉴,自公造逆以来,兵祸连结,涂炭生民,朝廷震怒,神人共愤。
清虽不才,身负王命,远涉越巂,顺天应民。吾有一言,望公细听。
今我大汉虽偏守益州,然天子仁厚爱民,诸葛丞相才高智深,忠志之士胜过清者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皆欲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王师虽遭大丧,然诸葛丞相聚合人心,我大汉仍有精兵十万,虎视汉江,震慑凶逆。
李求承狂妄作乱,对抗天兵,自取灭亡,当有此败。然吾感上天慎杀之德,特释部族,各反其家,复为良民,以表诚心。
望公能幡然悔悟,反正归汉,则汉夷两族幸甚,天下幸甚!
若公不识天命,不知时务,绝天弃道,顽抗到底,他日天威一旦降临,那就是灭顶之灾。
此间道理,望公深思,吾于安上,专候佳音。
越巂太守杨清致上!”
高定一口气念完,喝了口酒水,偏坐在位子上,等待鄂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