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韦城还算坚固,吕凯王伉二人又应对得当,直到现在雍闿还未攻破城池。
“大兄,今日实在可惜,我等都已有军士冲上了城头,可惜还是被贼军赶了下来。”雍闿进帐刚一坐下,就听得帐外传来一记洪亮的不满声。
这个声音对雍闿而言最是熟悉不过,正是他的三弟雍结。
这雍结擅使长刀,颇有武力,又兼精通韬略,乃是他起兵以来最为依仗的亲族大将,故而雍闿对其恩宠之极。也就是其弟,才敢在帐外咋咋呼呼,并不经通报就进得帐来。
雍闿挥了挥手,示意雍结坐下,淡定地说道:“三弟何必动气,这不韦城已经残破难守,不出旬日定会为我兄弟攻破。”
“大哥,若是如此就好了,我看城中贼军近日士气非但不堕,反而又振奋了几分。”论起兵事,雍闿还真不如其弟精通,城内守军的状况雍结可是看得分明。
然而雍闿作为雍家乃至整个益州大姓的主事之人,自是晓得雍结说的是何意,无非是越嶲郡那个新上任的太守近日大败了高定一场,消息传到永昌来,城内的守军很是欢呼了一阵。
哼,这都是高定那厮连连获胜之下骄狂所致,他这一败不仅折损了自己的兵力,更是大大挫伤了整个南中反抗盟友的锐气。
他难道不知,我等反叛朝廷本就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干得是杀头的买卖,万万出不了丁点差错,每一步的谋划都要慎之又慎,如此才可有与朝廷周旋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