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等人先见雍闿解释之神情不似作伪,心中怀疑本已消去些许,此刻听得霍威如此言说甚为有理,又对雍闿投降一事多信了几分。
雍闿现在既恨诸葛亮奸诈无比,又恼霍威等人蠢笨如牛,心中是焦急万分,却一时百口莫辩,只气得双手不住地颤抖。
“怎么,雍闿,汝无话可说了?”霍威冷冷地说道,
雍闿苦笑一声,环视众人拱手说道:“孟获兄弟、诸位,某再说一遍,这是诸葛亮陷害于我,某与朝廷之仇不共戴天,绝无投降之心,苍天可鉴。”
这话说得虽是真诚无比,但众人怀疑之色并未释去,今天的战事怎么看都是雍闿和诸葛亮设计来消耗各家的兵力,雍闿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如何令人信服?
今天霍家的兵力损失惨重,霍威正要继续出言揭穿雍闿的阴谋,忽听城外传来一阵金鼓之声,众人顿时反应过来官军撤退了。
霍威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今日想必又是挨过了,只是雍闿投降一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现在该是如何解决了?
“诸位兄弟,官军已退,我等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还请诸位随某至县衙,某自会拿出合理的解释。”雍闿觉得还是得坐下来好生解释一番,不然自己真成罪人了。
“哼,不必了。”霍威冷笑着回了一句,说罢领着属下扬长而去。
孟获看着霍威远去的背影,对身旁的孟琰淡淡地说道:“我等也回去吧。”
“走,我们也走了。”爨家主将也带着人径直离去。
见三家主事之人不仅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而且离去时都未看自己一眼,雍闿知道误会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了。
他立在原地,仰望天空,良久后长叹一句:“唉,如此下去,败亡之日不远矣。”
霍家兵营内,霍威一进帐内就大发雷霆:“雍闿,吾族以真心待汝,不曾想汝反欲害我等,简直天理难容!”
帐内有一族将低声道:“兄长,雍闿投降官军已是事实,如今我族已在危难之间耳。”
“依汝之见该当如何?”霍威心头一紧,明白现在情势已到危急时刻。
那族将道:“莫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雍闿,然后拥护孟获大王以抗官军。”
“这......”霍威虽知干系重大,但此刻委实难决。
那族将看出霍威心中为难之处,劝道:“兄长,勿要迟疑,如今情况危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望兄长以家族为重。兄长若是为难,可先行遣人联结爨家和孟获,若是他们赞同此事,我等可行之。”
“好,就照你说的办。”霍威想起今日情形,咬着牙说道。
霍威依言遣人往爨家和孟获处坦露打算,经过几日的异常,两家早已相信雍闿投敌一事,故而欣然同意霍家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