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事情变成这样,接下来我等该怎么办?」张渠帅喘着粗气问道。
「现在我也不知,渠帅先带人回山寨吧,待我回去向我家主人禀报昨晚的事之后再来联系渠帅。」
张渠帅不满地说道:「范先生就这样走了可不行,昨晚折损了某家这么多兄弟,先生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老子还想问你要说法!还拍着胸脯说自己的手下都是什么精明强干、武艺高强之辈,我呸,黑夜偷袭都能被人发现,一遇到强敌就往后退,简直是死不足惜。
任务没完成,老子没找你算账,你还敢要报酬,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当然这些话范先生只敢在心里说说,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现在虽然还算听他的话,但若争执起来难保这帮人杀心一起在这荒郊野外将他给剁了,到那时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因此范先生还是忍着性子说道:「渠帅放心,兄弟们是为了我大魏尽忠的,我大魏自是不会忘了忠义之士。待我回去之后,定为兄弟们请下一笔钱财以为抚恤。」
「这就好,如此张某回山也能对兄弟们的家人有个交代。」张渠帅闻言这才放心。
「如此,范某就先行告辞了。」
张渠帅起身抱拳道:「先生慢走,某在寨中等候先生归来。」
雒城东城中有一处占地不大但偏僻安静的宅子,这夜绕路回来的范先生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走了进去。
「典校,我回来了。」范先生在内宅一间房舍外躬身说道。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情况如何?」席子上坐着个黑袍老者,正背对着范先生问道。
范先生低着头说道:「典校恕罪,行动失败了。」
「细细道来。」老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