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宋屿洲一直在晃。
他想叫宋屿洲别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孟疏遥感到自己行动力突然变得很强。他上前两步,拽住了想要退出去的宋屿洲。
湿漉漉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孟疏遥的头发被打湿了,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滚落,唇瓣殷红,轻轻地拽了宋屿洲一下,然后猛地一跳,扑进了他怀里。
他身上到处都是水,蹭在宋屿洲的衣服上,晕开一层水渍,薄薄的衬衫紧贴在宋屿洲的上半身,勾勒出他的身形。
孟疏遥没忍住,动手摸了一下宋屿洲的腹肌。
手感不错。
“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孟疏遥观察了一下他身上已经不能继续穿的衣服,提出建议,“反正你的衣服也湿了。”
宋屿洲僵住了,好半天,他才说,“不了,你自己洗吧。”
孟疏遥也不强求,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就跑回去给自己抹沐浴ru了。
他喜欢用水蜜桃口味的那一瓶,洗完之后身上全是香甜的蜜桃味,闻着让人想咬一口,试试看能不能咬出丰沛的汁水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洗澡,孟疏遥不穿拖鞋到处乱晃,被宋屿洲抓住扔到床上,又翻出吹风机来给他吹头发。
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柔软的发丝间,孟疏遥盘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酒精发挥着最后得余热,孟疏遥摇头晃脑了一会儿,被宋屿洲按住,他又不安分地用脚去够宋屿洲。
两个人是面对面的姿势,宋屿洲站在床边,孟疏遥盘腿坐着,突然说:“好像还没有问过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宋屿洲吹头发的动作未停,垂眸看了眼正在玩他扣子的孟疏遥,很浅地笑了一下:“喜欢你可爱。”
孟疏遥等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说,“就没有了吗?”
“没有了。”
“……”
孟疏遥生气道:“你怎么这么肤浅!难道不应该说喜欢我是被我高尚的人格吸引的吗?”
宋屿洲嗯了一声:“那就是吧。”
“什么叫那就是?你好没诚意,不想跟你说话了!”孟疏遥推他,“你别吹了,我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宋屿洲依言退开几步,没一会儿又重新把人捞过来放好,手中的吹风机嗡嗡作响。
孟疏遥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宋屿洲不理他,任由他闹,闹够了一会儿睡觉乖一点。
吹完头发,宋屿洲把吹风机收到柜子里,然后伸手揉了揉孟疏遥的唇珠:“快去睡觉吧。”
孟疏遥一下子抓住了宋屿洲的手指,然后慢慢地往上爬,抓住了他的手腕。
喝了酒的孟疏遥比平常活泼好几倍,很闹人,宋屿洲一直都知道。
他用力拽了一下宋屿洲,想把他拽下来,然而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拽动,宋屿洲就这么站着,看他努力扒拉。
孟疏遥:“……”
他不服气,从坐姿变成了站姿,踩在柔软的大床上,毫无征兆地又往宋屿洲身上扑。
这回扑了还不够,他被宋屿洲托着抱起来,比人家高了一截,便低下头,用两只手捧着宋屿洲的脸开始亲他。
是很小朋友的亲法,这里亲一下那里亲一下,到后来,慢慢地演变成啃。
宋屿洲怀疑他拿自己当了磨牙棒。
孟疏遥啃了一会儿宋屿洲的唇,就立刻被制裁了。
宋屿洲按着他吻了个透,松开的时候,警告似的说:“还乱不乱来?”
清醒的孟疏遥或许会知难而退,但孟疏遥现在不清醒,越不让他乱来,他就越想乱来,非常叛逆。
于是又低头去啃宋屿洲的喉结。
先是伸出一点嫩红的舌尖舔,舔完了又用牙齿细细地咬。
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跟没断奶的小猫崽似的,宋屿洲只感到钻心的痒。
来势汹汹,一下子烧遍了全身。
宋屿洲别开头不让他咬,他还不乐意,又追上去,像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没完没了地往那一小块地方动嘴。
“……别闹了。”宋屿洲的声音低哑,抱着孟疏遥的腰,把他放回到床上。
可放回去了也不安分,孟疏遥用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去勾他。
他的腿型很漂亮,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而是带着一点肉肉的感觉,看着手感很好。
宋屿洲意志不坚定,轻易地被他得逞了。
两人贴的很近,孟疏遥身上那股透着肉//欲的暖香又蔓延开来,宛如最上等的mí • hún药。
紧贴的地方起了变化,孟疏遥变得很坦诚,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他,又亲了一下他的唇。
“为什么不亲我?”他好似很不满,“你不喜欢我了吗?”
宋屿洲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忍住了冲动:“……喜欢。”他喉结滚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孟疏遥又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极了,凑近他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像在说一个小秘密:“我也喜欢你。”
他掰着手指算:“你会给我做饭,还很好吃,又会给我买小蛋糕……”
“还有、还有好多事情。”孟疏遥苦恼了一会儿,总觉得还没说完。
孟疏遥碰了一下他的衣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很天真的姿态,好似什么都不懂。
“不可以。”宋屿洲猛地攥住孟疏遥往下滑的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你会受伤的。”
“这种事情,应该在你清醒的时候做。”宋屿洲倾身吻他,“不想让你后悔。”
孟疏遥穿着睡衣,很宽松,是棉质的,被他穿了许久,变得柔软,和他一样。
宋屿洲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像剥开了一颗晶莹水润的荔枝。
里面的果肉光滑细嫩,泛着沁人心脾的香和甜。
他用一只手握住孟疏遥的腰,微微低头。
漂亮的脸蛋泛起薄红,春睡海棠一般的艳色,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在空荡荡的卧室里,生理性的泪水渗出眼眶,从眼尾滑落,落入黑发。
他皮肤白,那片红就格外明显,缀在雪白的面颊上,像山雪间的一点梅。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被允许自由活动。
湿热的毛巾被人很温柔地擦遍他的全身。
他的精力耗尽,又喝了酒,没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宋屿洲凝视着他,眼底泛起笑意。
缠绵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因为全世界最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老婆清醒的时候是哑巴,老婆睡着了你会讲话了,属于是撞墙上了你知道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