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艺的柏林音乐厅常常都是一票难求,诞生在这里的艺术大师彬彬济济,随便拉出一个都是殿堂级的大师。
灯火辉煌明亮的音乐厅人头攒动,来的人不多,但也都是分量级别的。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江安遇天赋注定他前途无量,想来和秦墨抢人的也不在少数。
中心的演奏厅旁边放着硕大湖蓝色的双层蛋糕,蛋糕最上层骄傲的挺立着一只优雅谢幕的蓝色天鹅,是江安遇做了十几遍失败品之后,唯一杰出的作品。
“小遇,”赵一究并不十分习惯这样的场合,松了一颗领口的珍珠袖,看向乖巧坐在钢琴边上的江安遇,“怎么喊了这么多人来,好多大师我在电视上都见过呢。”
实在是上次江安遇上热搜的事给他当头一棒,现在看到这么多人,他下意识就害怕有人tōu • pāi,也不敢在江安遇面前提起那些事,生怕他难过。
江安遇抬着眼皮,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余下的卷发垂在肩头。
看起来乖极了。
“不,认识。”江安遇在现场看了一圈,然后摇头,右手比划一阵,一字一顿地解释给赵一究听,“师兄,院长的好,朋友。”
赵一究听得直想笑,自打上次江安遇应激说不出话以后,这次组词更离谱了。
相比于赵一究轻松的调侃,江安遇有些坐立不安。这个时候了,裴应声还没有回他的消息。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拿起钢琴板上的手机,冲赵一究挥挥手,“打电,话。”
“你那个男朋友还没来?”
“我要有个女朋友长你这样,我走路都横着走,”赵一究歪头,倚在钢琴上闷哼,把富家少爷的派头耍了个足,“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呢,你怎么找的男朋友,摸黑找的?”
上次听江安遇说有男朋友,可一问叫什么,在哪上班,家里是做什么的,他又跟个哑巴似的不说话了,赵一究一度以为他这男朋友干的是什么国家机密工作。
走到一半的江安遇听到赵一究的吐槽,还是忍不住停下步子,回头,“是天仙。我,在垃圾堆,捡到,的。”
赵一究:“...”
穿过繁复的人群,江安遇朝着暗处的走廊走过去,然后拨通了裴应声的手机。‘嘟’的一声响,他的心也跟着‘咚咚咚’的跳着。
裴应声生气的周期太长了,他知道裴应声还在因为‘跟踪’和‘热搜’那件事生气,只有那天给他打了那通出气的电话,然后紧跟着肖凌也给他打电话道歉,其他时候基本上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他知道裴应声在晾着他,可是他实在太想裴应声了。
自从大一那年他不知羞地勾搭上裴应声,裴应声每次来黎逢苑都是那些事。裴应声全然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他俩好上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