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个眼缘也好。
顾辞玉明知这是肯定的回答，却还是没有笑意。
从他的角度来说，自然是对方无依无靠，孤家寡人的好。此一时彼一时，等柳眷楚富了，还会不会愿意续约那就是另说了。
更别说此时，对方已经联系上了宋朝，能dú • lì自然会比依附他好过。
“好，那我到时候帮你联系。”
柳眷楚无所察觉，“那就麻烦你了。”
顾辞玉骤然发现，对方似乎再每一次麻烦他做某些事情之后，总是要说上一句这样的话。
“嗯，不麻烦。”
顾辞玉情绪低落，他不太满意，并且觉得不够亲近，“……快点吃完，然后我们回去。”
如果觉得有些生疏，那就多来几次。
“……”
柳眷楚觉得自己微妙的似乎察觉到对方的想法，他带着几分疑惑盯着面前的饭菜，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那个方向。
经过了几天的补课，章末考核终于结束，顾辞西勉强凑合的考过。
过了考试就到八天放假，柳眷楚和顾辞玉如愿去了南方过二人世界，说是出去旅游，实则三天有两天呆在酒店里鬼混，至于姑妈那边则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过去。
然而好景不长，二人还正在度假时，却接收到紧急消息——宋老爷子，彻底快要不行了。
情况恶化的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原本想的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却不想一眨眼就立刻挺不过次日。
两人匆忙从外回来，柳眷楚跑到病房探望一番，此时宋老爷子已经进入昏迷，他做了样子就准备离开。
柳眷楚和场内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别提还有一个从海外回来的宋佳在旁边眉眼相对。
宋佳或许是提前知道了消息，也从海外匆匆回来，恰好碰上柳眷楚前来探望，望向他的眼神里仿佛淬了毒一样。
在里面呆着也挺没意思，众人虎视眈眈只等着心电机上的线条归于平静的那一刻，宛如围着尸体的秃鹫一般。
柳眷楚眉头不动踏出病房门，迎面走来的便是宋朝，对方对于他的到来显然有些惊讶，将人邀到一旁，“你怎么来了？”
柳眷楚笑笑，“最后一刻了，也来看看。”
宋朝毕竟是宋老爷子亲自教养长大的，闻言面上也带了几份伤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