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者迎面走来,穿着统一的服饰,虞景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全是吸血鬼,还是低等级的吸血鬼。
“伯爵大人,您定制的饰品已经做好了。”已经满脸皱纹的老人开口说。
他身后的几名侍者将桌上被布遮挡的东西打开,鲜红的颜色,娇艳欲滴的花瓣,和虞景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区别。
“不错。”厄尔斯夸赞道。
他苍白的指尖拿起那朵玫瑰,想要将它别在虞景的胸前,今天穿的衣服刚好与他相称。
“小景,觉得怎么样?”厄尔斯的双手在虞景胸前摆弄,虞景微微退后,想要躲避。
意外触及到厄尔斯的目光,后缩的身体停顿了,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吓人,和虞景从前见过的丝毫不一样,像是割裂的两个人,但他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很快厄尔斯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伯爵要是不喜欢,刚好可以看看其他的款式。”厄尔斯温声道。
“不用了,我很喜欢它。”虞景说,从前的那对玫瑰胸针就是厄尔斯送给他的,他很喜欢,也很合适,要再多其他的也没有用处。
他们出来了太久,久到出了店门,天空就快要暗下来了。
虞景迷迷糊糊被厄尔斯带回了古堡,等到见到了已经在古堡中的林空,他才想起原来自己忘记了去接他,倒是没想到林空竟然自己回来了。
厄尔斯看样子也忘记了林空,看见他的神色有些意外,又像是失望。
林空下午时一直在思索要不要趁机离开,躲起来,再也不回古堡。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舍弃,他的家庭住址已被厄尔斯知晓,连父母的模样也没有了隐瞒的机会,如果他一走了之,即便伯爵会放过他,厄尔斯也不会。
这些时间里,他在古堡之中看见了许多,虞景明面上是古堡和厄尔斯的主人,但实际上厄尔斯却拥有更大的权力,虞景很是听厄尔斯的话。
而厄尔斯对伯爵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会因为自己占据了帮伯爵换衣服的工作而弄断自己的腿。
同样,他应该也会因为伯爵对自己的关心而起了杀念。
从前,自己在虞景身边,厄尔斯不能做什么,一旦自己离开了虞景,厄尔斯没有了顾虑,自己结局可想而知。
“伯爵,您回来了。”林空坐在轮椅上,看着胸前戴着玫瑰胸针的虞景。
林空没有忍住多看了两眼,显眼的红色将伯爵的面容称的更加明艳,红润的唇上还有着水光,看着,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红润。
而站在他身边的厄尔斯,林空视线不由得停顿,他清楚的看见厄尔斯耳下带着一小块的红斑,看上去,有些像吻痕。
这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吗?
不过这倒也是能说清为什么明明是伯爵的虞景那么听一个管家的话了,林空忽视掉自己心口的一点酸涩。
“你回来的好早啊。”虞景有些心虚,他居然把主角受忘记了。
“伯爵,要换身干净的衣服吗?”厄尔斯岔开话题,他站在虞景的身前,微微弯腰,刚好将两人阻隔开。
虞景没有多想,他的确也正有这个想法,在外面呆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下午时那条破旧的小巷有没有将他的衣服弄脏。
想到小巷,虞将又想起了厄尔斯的那个吻,像是个错觉一般,厄尔斯表现的就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虞景心想: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呢。
“要!”虞景点点头,十分自然地回到卧室张开双臂,等着厄尔斯的照顾。
下巴抬高,白皙的长颈出现一个好看的弧度,就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显然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厄尔斯的脑袋贴在他的身前,帮他解开一粒粒的扣子,这个画面很难不和中午的画面联想起来,虞景故作镇定:“我觉得里面的衣服还是我自己来吧。”
厄尔斯像是没有听见,他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虞景的皮肤上都因为害羞开始微微发红,他想要躲开,又怕厄尔斯生气。
“伯爵难道还怕我看见你的身体吗?”厄尔斯捏了捏虞景的脸颊,就像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这触觉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多停留了一会。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虞景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记起维持人设,强行大着声音,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这副表情在厄尔斯眼里就像一只凶巴巴举起爪子的小奶猫,没有任何的威胁,反而勾的人心痒痒。
“伯爵还是先为明晚的宴会做好准备吧,说不定还能碰见您从前的朋友。厄尔斯并不心急,对待爱人可不能像对待猎物一般急着收网,他要等小伯爵一点点的依赖自己,离不开自己,太过急躁万一吓到他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