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奶猫一样。”猎人嗤笑一声,他拍掉手上的尘土,挺硬的衣服上瞬间就多了几块黑斑。
“没有。”虞景小声反驳,莫名的很执着,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既然你是沈沉的人,我也不找他麻烦。”
猎人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人,他力气很大,几乎硬生生将虞景拖走。
古堡的dòng • luàn已经停歇,吸血鬼们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尽管有许多吸血鬼们在打斗之中寻找时机逃走,地面上的血迹依旧显示着有多少人死亡,一把一把的银色十字架被沾上泥土,散乱在地上。
厄尔斯受了伤,虞景看不出他的伤势重不重,但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色管家服,这个衷心的管家终究还是因为他的主人被滞留在这里。
虞景希望厄尔斯能够逃走,他相信沈沉不会伤害他,但无论他怎么说服厄尔斯,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似乎是嫌弃他太过吵闹,后颈出传来一阵剧痛,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看见厄尔斯失色的脸。
“谁让你这么做的!”沈沉接住晕倒的虞景,警告地看向将虞景一张劈晕的猎人。
厄尔斯发了疯似地攻击着,只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而猎人们太多太多,多到死去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顶上来。
沈沉的能力也不是白说的,在一轮轮的打斗之中,最终还是他将十字架插入了疲惫的厄尔斯的胸口,即使知道厄尔斯只是一个普通吸血鬼他依旧谨慎地用上了银器,生怕出什么意外。
“小景。”厄尔斯轻轻呢喃着,永远上扬的嘴角直到身体化为黑色灰烬的那一刻也没有消失。
虞景重新拥有意识时,他已经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场景,后颈处疼的无法忽略,估计现在青紫一片。
浅灰色的墙壁冷清清的,四周除了几件家具,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冰冷的就像没有人居住过,虞景觉得比起这里来,连他的棺材都要温馨的多。
他离开躺着的大床,陌生的房间让他很不安,想到意识消失前最后一秒他看见的画面,开始担心起厄尔斯。
厄尔斯很固执,并不是一种僵硬的让人一眼看出的固执,他的执拗全部藏在他柔顺的笑容之下,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听从了建议。
但虞景很了解他,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知道昨天那种情况厄尔斯绝对不会选择离开,一定会留守在他能力中的最后一刻。
也不知道他的伤是不是很重,虞景心想。
房间很大,和他古堡里的卧室都有的相比,冰冷的地板从脚心传来,若是寻常人,可能会冷的一颤。
窗帘拉得并不严实,微光透过缝隙,虞景拉开窗帘,外面的景色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这里很高,高的能够收揽四周全部景观。
烦闷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加大了自己的力度,窗帘又哗啦一声关上,屋里黑了许多。
“醒了?”扣紧的门被打开,沈沉站在门前,一副也是刚醒的样子。
“这是哪。”虞景问,看见沈沉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答案。
正像他想的那样,男人喝了口手中的水,吐出两个字:“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