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傅琰。
现在傅琰那边应该是临近傍晚,很快他就收到回信。
[傅琰]:外面下雪,出门的时候注意保暖。
温疏离撇了撇唇,老男人只会当爹系老攻,一点浪漫的话都不会说。
[温温吞吞]:帝城天然下的雪,可比你之前那场人造雪要好看。
[傅琰]:susu,我只是在空中撒了制冷剂,下的雪也是货真价实的,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有差别。
傅大佬real耿直,据理力争。
跨年夜,帝城下的那场雪,是傅琰送给温疏离的礼物。
而这个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温温吞吞]: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解释地这么清楚。
躺在沙发上,跟傅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其实傅琰回复不算及时,温疏离有时喝了点水,有时又啃完一块小饼干,才等到傅琰的回复。
但温疏离就是难得地有耐心,跟他持续聊到中午。
阙深的行踪有了蛛丝马迹,傅琰说很快就能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温疏离放下心,没准傅琰能赶回来陪傅夺过生日。
“小夫人,”林婶穿着大衣,准备出门的打扮:“我要出门买点东西。”
温疏离抬起头:“林婶,你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林婶摆摆手:“司机会送我过去。”
一听有司机送,温疏离便没再坚持,继续懒散地躺在地板上。
大门刚阖上,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是林婶的声音。温疏离赶忙从地上起身,跑到门口。
门口被白雪覆盖,连足迹都没有。
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温疏离转过身,眼前便一黑,失去知觉。
再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手和脚上都拷着铁环,被拉成四脚八叉的模样动弹不得。
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温疏离的视觉被遮蔽后,听觉便变得敏锐。
他试图扯了扯手和脚上的铁拷,连弹性都没有。
再听周围的动静,没有一点声音。难道这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温疏离皱眉狐疑,屏息再听。
身旁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就站在他床边。
他床边……有人。
这个认知让温疏离躺在床上不再动弹,背脊冒出一串冷汗。
谁躺在他床边呢,温疏离咬着下唇,他的鼻尖闻到一股木香,熟悉又陌生。
这个香味,他在哪里闻过。
该死地想不起来了。
“醒了?”身旁的男人开口,温疏离立刻听出来,是南宫渊。
“小可爱,你一定听出我是谁了吧?”南宫渊眯着一双眼,戏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温疏离被换上一身白色丝质睡袍,肤色白皙,跟白色床单快要融为一色。
尽管布条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下颌线条越发精致小巧,脖颈肌肤白皙脆弱,犹如在南宫渊手底下挣扎却逃脱不开的小动物。
这样的视觉观感,让南宫渊心底越发扬起了肆/虐的冲动。
“真可怜啊,是不是很想我放开你。”南宫渊的嗓音轻柔阴冷。
温疏离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现在真不想看到南宫渊作呕的嘴脸,干脆就这样蒙着眼睛也挺好。
见温疏离没有回应,南宫渊的眼中越发染上兴奋的光芒。
他果然没看错,温疏离是个有趣的小家伙。看起来脆弱易碎如同玻璃,实际上充满韧劲,顽强不肯服输。
“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南宫渊恶劣地开口。
温疏离依旧不吭声。
南宫渊缓缓伸出手,解开温疏离眼睛上的布条,重复光明令他眼睛忍不住眯起,面前是南宫渊那张阴翳苍白的笑脸,带着狰狞和疯狂。
“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见温疏离的反应冷淡,南宫渊饶有兴味地眯起眼。
“为什么要害怕?”温疏离清亮的嗓音快冻结成冰。
南宫渊笑容不减:“真好,我还担心你太害怕,让这游戏没法玩了呢!”
“你大费周折把我绑到这里,就是为了玩游戏?”温疏离抬了抬胳膊,冲南宫渊嘲讽道。
他的胳膊只能堪堪抬离床铺,而看这铁链的材质做工,应该是他这个普通人根本挣脱不开的。
“是啊,我需要你的配合。”南宫渊伸出手,轻轻抚上温疏离细腻的脸颊。
温疏离只觉得一条冰冷有毒的蛇爬到自己脸上,倍感恶心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