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他们走了。”温疏离手指在桌上轻点:“我们可以来聊一聊了吧。”
“你想聊什么,我跟你这种恶心的同性恋没什么好聊的。”阿森警惕地说道。
“小朋友,你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傅琰不悦开口。
比起温疏离,傅琰的气压明显让阿森感到畏惧。
他脸色苍白地在椅子上坐下,在心底打定主意,什么话都不会说。
温疏离抬眸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这让阿森莫名心虚:“老子承认了,就是我砸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想怎么样吧!”
“susu,那就别客气了吧。”傅琰低声开口。
温疏离长叹口气:“毕竟跟傅夺差不多大呢,才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能放一马是一马。”
阿森眨巴两下眼睛,不敢置信,他们想要放过自己。
他没听错吧?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会随便冤枉无辜的,你放心。”温疏离朝阿森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没错,慈祥。
但这抹微笑让阿森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结结巴巴开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能不能给个痛快。”
“susu,他们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会是无辜的呢?既然他愿意做无名英雄,我们应该成全他。”傅琰冷笑:“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牢底不坐穿我就不姓傅。”
“我……我不要坐牢!”阿森赶忙脸色发白地喊道。
“这可由不得你。”傅琰冷冷盯着阿森的脸,阿森差点吓尿。
“我去打电话。”这话是冲着温疏离说的,傅琰跟温疏离说话的时候,又是一脸温柔缱绻,变脸贼拉快。
等傅琰离开后,温疏离双手环胸,目光戏谑地看着他。
“我们家老傅脾气比较急,没吓着你吧。”
阿森猜不透温疏离的意思,警惕地盯着他,没有做声。
“你不用害怕。”温疏离勾起唇角,他的笑唇依旧具有迷惑性,看起来极具亲和力,会令人不自觉卸下防备:“傅夺不是我生的,我跟他没那么多感情。”
“所以,我对你的怨恨也没多深,刚才都是演给孩子他爸看的。”
张全在一旁目瞪口呆,都说豪门后妈心机深,这豪门后爹也同样可怕啊。
“不好意思,警官同志,我可以跟这位小朋友单独聊聊吗?”温疏离冲张全道。
张全想了想,点头同意。
只剩下阿森和温疏离俩人后,温疏离才继续开口:“我知道打伤傅夺的人不是你,但是你愿意替好朋友两肋插刀,我敬你的义气。”
阿森被温疏离直接拔高一个道德level,自己都有些懵逼,他真有这么了不起?
“可是人生是你自己的,你真的愿意为别人的错买单,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温疏离又说道:“我也不是吓唬你,咱家老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既然已经把狠话撂在这,你最好做心理准备。”
阿森被温疏离一进一退一番拉扯,直接六神无主。
“我……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帮帮我?”
“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呀。”温疏离扬起下巴,冲阿森意味不明道。
“……什么意思?”
“只要你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我可以替你开脱。”温疏离察觉到,是时候了,于是抛出自己的诱饵。
“你想知道什么?”阿森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关于季杨。”
“季杨?”提起这个名字,阿森的脸上露出复杂神色:“我不认识他。”
这否认,口是心非地可以。
但温疏离也不着急,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轻敲:“那不好意思,你对我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既然如此,就让我家老傅替傅夺报仇出气吧。”
“我真的不认识季杨啊。”阿森还在嘴硬:“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别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别的条件?”温疏离手捏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状似苦恼思索。此时,傅琰走过来,他面色低沉,脸上情绪看起来很不好。
阿森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裤子,盯着傅琰的动作。
温疏离回头看傅琰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每一步都带着煞气,唬起人来的确事半功倍。
“老傅,我看呐,让这不知好歹的熊孩子牢底坐穿都太便宜他了。不如物尽其用,将他的肾啊肝啊全都挖出来到黑市上面卖了,换成傅夺的医药费。”温疏离笑眯眯地建议。
傅琰闻言,上下认真打量阿森:“嗯,看着身体条件不错。”
“是啊,又年轻又能打。”温疏离赞成。
“不,这里可是警察局,你们不能乱来!”阿森急得冷汗直冒,他直觉这俩个从帝城来的男人真的会说话算话,把他的肾和肝都挖出来去卖。
毕竟也是社会上混过的,阿森知道地下的黑暗交易。也听说过被挖掉肾和肝的人一辈子跟个废人没什么俩样:“我不要当废人!傅夺不是我砸的,是黑龙,是黑龙!”
“哎,你别急啊。一个肝一个肾怎么能填饱我们的胃口呢?先割了你的,再割他的。”温疏离勾起笑唇,眸光冰冷,说着最残酷的话。
“你们动不了黑龙的,他是孙哥的干弟弟。”阿森着急忙慌地搬出个孙哥来。
“什么干弟弟湿弟弟的,你知道傅夺是谁的干儿子么?是阙深的。知道阙深是谁么?”温疏离一连串反问。
阿森一脸懵逼,他哪知道阙深是谁啊?
听起来好像是个大人物。
张全在一边探着脑袋张望,也不知道温疏离到底跟阿森说了什么,把小孩吓得跟抖筛子似的。
温疏离这张脸,怎么都不至于把人吓成那样吧。更何况人还是笑眯眯的,难道阿森那狗东西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现在发作了?
“老傅,你来吧。”温疏离说着,要从椅子上站起:“这孩子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别,我说,我说!”阿森赶紧探过身体,企图抓住温疏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