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游离在季闵屿身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季闵屿刚把信看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韦尔伯的声音,“宴会就要开始了。”
肖这才从季闵屿身上收回视线,“你先过去吧,信你可以拿着。”
“不用,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信里的东西很让人很意外,但是季闵屿不打算直接用信做文章,所以他上前放在了肖的桌上,往后退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先生。”
肖顿了一下,架起腿朝着季闵屿身体前倾了一些,微微仰着头,“看来你还知道怎么讨我喜欢。”
这两个字在两个人之间不代表疏离,反而要比所谓的称呼更要亲近一些。
最开始遇见肖的那两年,季闵屿还小的时候,就是一直喊的他先生。
季闵屿表情平淡,没有回话。
打开房门,韦尔伯正在外等着。
打了一声招呼,他朝主厅的位置走去。
离开的时候他余光看见了屋内的肖。
他拿起那些拆封过的信,看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随意地拿在手里轻轻一挥,火焰在一秒内便吞噬完了所有的信纸,连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
大厅里的人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都穿着华丽繁杂的礼服,相比之下,季闵屿本来以为自己有些花哨的这一身也不算什么了。
因为肖的缘故,现在没有人敢再接近他,甚至连露骨一些的眼神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些隐秘的小心的窥探,打量着季闵屿。
这其中不乏一些对混血厌恶至极的,但是和肖沾上关系的,谁也不敢动什么心思。
弗格森见季闵屿出来了,思考了一会儿,拿了一杯酒走上来。
他很懂眼色,在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对话后,就知道不能怠慢了这位,但也不能太接近。
所以递完了酒,他没有多说什么,“那之后您自己四处看看,我就不打扰了,大厅附近的有些景观还是不错的。”
东边有中式的庭院,西边是赏月的露台,离大厅不远,走几步就能看到。
季闵屿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准备去露台透口气。
大厅的人都在应酬,所以这边没有什么人,比较安静,季闵屿刚踏上台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知道您过来有什么事?”
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就是瑟尔斯。
他面色严肃,直接对季闵屿下了命令,“改日就和肖说清楚然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