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感怀,便觉得唇上一痒。
玉眠雪手指压在他唇间,一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岁星看他,原本以为,玉眠雪会有这样特别的反应,是因为说起闻牧。他们毕竟是师兄弟,所以……
没想到,这般猜测只对了一半儿。
玉眠雪说:“这种时候,莫要提起旁人了。”
他怎么可能还在乎一个害了岁星,也害了自己的人?可这般好光景,原本就应该只留给他和岁星。
听着玉眠雪的话音,岁星先是怔忡,随即一笑。
他兴冲冲问:“前辈,你我进行到哪里了?”
“情投意合。”玉眠雪微笑。
岁星眨眼。下一步,就是如鱼——鱼水……
正想着,觉得唇间又有不同。
玉眠雪的手指轻轻地揉着他的嘴唇,揉出一点水光。
岁星身上发烫,腰软腿软,几乎把自己埋在玉眠雪身上。
他叫了声“前辈”,听玉眠雪笑了笑,将手拿下来。
岁星看他。他直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愉快,亲近,让人难以忘怀。
但玉眠雪仅仅是手指翻动,不消片刻,掌心出现一朵灵光凝成的花来。
岁星看在眼中,先是不解,随即脑子“嗡”的一声,记起:花前,月下。
现在有花,有月。
玉眠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三分笑。
岁星知道,这是提醒自己:前面不是说好了吗?现在,到你了。
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说:“前辈——”
玉眠雪轻轻“嗯”了声。
岁星眼中带笑,问:“你要不要当我的道侣?”
玉眠雪眼睛眨动,点头。
……
……
“所以,”观澜总结,“想让我帮你们主持合籍仪式?”
他身前,岁星与玉眠雪相互看看,一起露出笑脸。
玉眠雪道:“原先不该劳烦前辈,只是如今,我与岁星师门不在,父母更是……”早早没了踪迹。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观澜这个恩人能够算得上长辈。
两人商量了半晚,得出这么个结论。等到再和观澜相见,自然迫不及待地提出。
观澜听在耳中,视线往下,落在岁星与玉眠雪交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