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穿着长款风衣站在她面前,外形清瘦,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生人勿近的味道。
他很干净。
路年年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就是这个人干净的,像是从未沾染过尘埃似的人物一样,干净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片刻,她没等许礼做出什么反应,率先的挪开了目光。
恰好路穗穗过来,问了两声,双方打过招呼后,路年年便和她一起先回了酒店。
回去路上,路穗穗问了她几句和许礼相关的事,但路年年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只言简意赅回答了几句,把暂时想说的说了。
感情是很私人的事,路穗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能让路年年暂时开心一点。
遇到许礼这事,在路年年这里掀起了波澜,但不是惊涛骇浪。
她以前喜欢过许礼,甚至还偷tōu • pāi过他照片,还不讲理的想霸占他。但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许礼对她,好像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之后,她也就知趣的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但说实话,路年年总觉得,在某个时候,许礼是喜欢过自己的。至于后来她想跟他表白,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拒绝这一段,路年年找不到原因,她只能自我说服告诉自己——男人的喜欢很短。
他们都没有女人长情,当然她爸爸路景山除外。
路年年带有偏见的想。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路年年感觉自己跟许礼见面还没多久,两人又再次碰上了。
这回,连路景山也认出了他,甚至还邀请许礼来家里过年。
路年年听着路景山发出的邀请,在心里嘀咕——别答应别答应,你不是喜欢独来独往吗,就独来独往过年吧。
可在听到许礼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路年年又有些于心不忍。
女人或许就是这样,总是有泛滥的多余的同情心。
……
许礼来家里这天,路景山早早便跟杨姨说了,甚至还让路年年给许礼好一点脸色。
路年年撇嘴,“为什么?”
路景山:“他是爸爸邀请来的客人。”
路年年:“那他还是我老同学呢。”
闻言,路景山乐不可支地笑:“哟,承认了呀?爸爸还以为你一直不承认呢。”
路年年对着路景山的笑,委屈说:“爸爸你欺负我。”
路景山哭笑不得,拍了拍她脑袋道:“年年。”
“嗯?”路年年抬眸看他。
路景山想了想,温声道:“很多事错过了就没机会了,爸爸呢是希望你如果可以的话,给自己一个去争取的机会,我们年年这么优秀对不对?”
路景山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可路年年觉得,这已经很明白了。
她沉默了会,脑子乱糟糟的,轻声说:“我知道的。”
路景山看她这表情,就没太想明白,但孩子的事他向来不会干涉太多,一般也都是她们自己处理。
“爸爸下楼了。”
路年年:“嗯。”
-
路年年回了房间,她在衣帽间折腾了会,选了好几套衣服试穿,试来试去,最后他放弃了,随便穿了套家居服下楼。
路年年下楼时,许礼已经到了。
他带了很多礼物。
路年年一看,客厅摆的都是。
除了许礼的,便是裴之行带过来的。
看到她,许礼微微顿了下,喊她:“年年。”
路年年抿着唇,面无表情点了下头,便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裴之行和路穗穗坐在椅子上聊天。
路年年脚步微滞,想了想还是不去当电灯泡。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