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厦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陈大嫂悲观的讲。
王小鱼等她静静地哭完,才将烧热的水兑进一旁的面盆中,将陈大嫂哭湿的帕子在水里洗了洗,拧干让她擦擦脸才问“刘厦离开时的前一日,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不会贸然用‘失踪’这个词,若是县衙也查不出失踪这个结论,她也不敢如此说给苦主带来希望。
“并无。”陈大嫂用热帕子烫了烫脸,清爽清醒了不少,同时也以面帕遮住了她几许心虚的眼神。
“三月十二那日,有不少人瞧见刘厦和张虎结伴前往八宝寺,然后又结伴离开,两人手上都携带着不小的包袱,而且看上去颇为亲密。”王小鱼所说的情况,是在案宗里反复提及并且拉了近十位目击证人的名单,从这些目击证人口中说出来的。
陈大嫂喃喃不清“一定是那些人瞧错了...。”
“张虎此人你可认识?”王小鱼用火钳子挑拨着灶炕里的干柴。
“不熟悉。”陈大嫂挨着灶台坐着,侧着脸对着王小鱼。“只知道他是菜市一肉贩。”
王小鱼瞧了瞧她,语气没有起伏的说道“据说,张虎的夫人艾金花,曾堵着你的家门,痛骂刘厦勾引她的丈夫,用词不堪入耳,许多人都瞧见了。”
“就在刘厦和张虎离开的前几日。”
陈大嫂的脸登时变得很难看,她紧攥着帕子,咬着唇不说话。
“可有此事?”
陈大嫂似乎想辩解一些什么,却又泄气了“有。”
王小鱼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下文,空气中静静的只有柴火烧出来的噼啪声。
“你想告诉我一些什么吗?”王小鱼鼓励道“我听着的。”
陈大嫂没有抬起眼看王小鱼一眼,只是叹气,碎碎念道“我的小厦不会干出那种事的。”
“差爷你信我。”她攒着眼泪,有些偏执的眼神盯着王小鱼。“小厦定是被人掳走了,或许,是被那张虎蛊惑,对,是那张虎将小厦掳走的,你快去抓他!快去抓!”
“陈大嫂,衙门讲究的是证据。”王小鱼无奈的摊手“连艾金花都承认张虎离开前晚,曾和她大吵一架,还说出‘老子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这副恶心的老脸’这种话,之后便收拾细软,第二日就不见了。”
“据说,刘厦当晚也曾收拾包袱被你撞见了,她还跟你说包袱里都是已经完成了的绣活。后经盘问,包袱皮和其他目击证人描述起来都是一致的。”
“可...小厦的衣服半件也没少啊。”陈大嫂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
“那包袱里装了什么。”王小鱼疑惑的问。
陈大嫂想了想,还是摇头。
“既然如此,你就没检查一下,家里少了什么吗。”
“我......”陈大嫂小声如蚊蝇。“我并未顾上。”
王小鱼嘬了嘬牙花子,她可以想象,侦办此案的差人例行询问之下,陈大嫂这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
她为了女儿上京报案的时候不是挺有主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