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禁府的地下几乎掏空了,建了一座庞大的地牢,上下两层近百座各式牢房,各种各样的拷问室和恶室,无数种根本想象不到的残酷刑具刑罚,经过多年许多言官口诛笔伐的抨击宣传之下,俨然是仇京中最臭名昭著的人间地狱。
由于窟牢是建立在地下洞窟之中,倒是取名贴切,第一层基本都是干牢,倒也有干净宽敞的牢房,让初来乍到的人犯感觉与府衙大牢并没什么区别,心理落差不大,虽然走道深处都是刑室,日日都能听到人犯悲鸣惨叫,满是血的人赤条条的从刑室拖出来丢在或许就在自己旁边的牢房中,才意识到一路过来的地砖原来不是红砖,而是被血沁透了的颜色。
但相对第二层,能呆在第一层已然是上辈子积了德。
周信一路下了第二层,一路上每十步一牢差,人人手中都捏着带血的鞭具,腰中别着长刀,眉心发暗,浑身散发着死气,除非变做苍蝇,否则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到第二层,牢差明显减少,平地也变成了一大片绿汪汪的湖面,一个个廊桥架起了路,灯盏用铁链悬在半圆弧的亮了水中一个又一个方形的无顶铁笼子,这些笼子里都用铁链穿起了犯人的琵琶骨,赤裸的浸泡在水中,生死不明。…
就在湖心的廊桥上,那渊立在桥边,在他身边有两个牢差操纵绞盘将一个人犯吊了起来,那银质铮亮的铁具脱了水,钩出了一个上半身被撑的背部皮肤透光,下半身基本被水泡胀,并且有些地方被啃噬的有些血肉模糊的全**人。
她光突突的前胸还在起伏,在后背被牵引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微微抬起头,在灯盏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出来这个女子长得格外清秀,雪白的肌肤此时更透着死亡的灰白,若仔细去看,她也曾身材饶好,前凸后翘,可惜此刻浑身都是瘀伤秽物,被泡的发皱的下半身几乎排满了被水中养着的小玩意啃咬的发烂的口子,血早已不留了,但巨大的疼痛还是影响着她的呼吸,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细细的喘气声。
那渊瞧着面前这副被毁坏的完美肉体,面上丝毫表情都无,好似在看一件死物。
“...惑大人,会诅咒你...咯咯咯。”那个女人忽然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形如鬼魅。
“我死不足惜...”她阴森的露出半个眼睛,眼黑几乎遍布了整个瞳孔“我早就把身体...献给了惑大人......我死后,灵魂也将属于他所有。”
“惠妃,周夫人...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她有些疯狂的扭曲着身体,好像个牵线玩偶“去查吧,去查,惑大人会在终点等着你!”
提到了周夫人,那渊眸光一暗,手一抬,一枚近似鱼骨状的薄片暗器刺穿了女子的眼球,她从喉咙发出一声尖叫,一个带着血管的眼球被钩出来,落在了水面,激起一圈疯狂的翻滚。
那渊一句话也没说,那两个牢差极有眼色的下手将绞盘转回去,手脚狂舞的女人被再次沉入水中,只听得巨大的铁器摩擦声音,铁笼封闭处缓缓打开,女子被一群翻滚的恶鬼包围在其中,没多时,就断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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