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渊一同出发的,除了王小鱼,还有林三郎。
王小鱼和林三郎已经很熟了,这次见到他也一同下柳州,王小鱼不由得放轻松了不少。
从马槽挑出了能行千里的好马,二人在院中闲聊,等着那渊。
“哎,林哥,我听说那大人不是被停职了嘛?”王小鱼突然想起这茬“我瞧大人丝毫不受影响,还勤勤恳恳的出差办案。”
林三郎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笑她傻道“对外啊,停职是停职,案子还是要查的。你可不知道,这也是皇上给大人的命令。”
“这个案子那大人已经跟了半年了。”他说“如今也才有点名目,如今只看那唯一的生还者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了。”
“嗨,不跟你说了,你到时就知道了。”他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讲下去。
王小鱼也没问,二人又闲扯了几句,才听到快步下楼的脚步声音,只见那渊已经换下了官服,穿了一套纯黑色的衣袍,衣领袖口都用金线密密并出纹路,袍子简单的勾着暗红色的玄云雷纹,腰间束掺绛色细条纹束带,脚下踏着一双同墨色长靴,连发也只是用犀皮带束起,似乎是要将不显眼的黑色系运用到底。
瞧着他被一身黑衣衬的愈发冷白如霜月的肤色,再看看同样穿着暗色常服,却肤色偏黑的自己,对比起来,真是掉在泥坑里丑小鸭和白天鹅。
她这是健康肤色,王小鱼这样安慰自己。
他走近二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冷清的柑木香味,像是专门的熏香,若有若无的,倒比之前他身上带着的梅花香气闻起来吸引人的多。
三人打马离开北禁府,用那渊的腰牌顺利过了城门之后,便加快了赶路速度。
王小鱼也就初学骑马没几个月,纵马快跑倒也可以短暂驾驭,但终究不太熟练,心里总是露怯,她硬着头皮没敢说,勉强跟了一段路,就毫不意外的被甩下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刚出发就掉链子,成了腿部挂件。
越追不上王小鱼越急,越急就越追不上。
二人自然是注意到了王小鱼的生疏模样,她的腰板的直直的好像钉在了马背上,有整个北禁府性子最好的名声的这匹好马也无法和她契合,马蹄凌乱,时不时昂头打响鼻,显然是极不舒服,却不得不继续前行。
瞧着这些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林三郎还好,问了一句可是骑不习惯,很照顾王小鱼的面子,是个体贴的人。
而那渊却沉着脸勒着马围着她转了一圈,好似在打量一直杂耍的猴子。
“谁教你的骑术?”他问“以你这个进程,要在路上耽误多少时间。”
王小鱼摸了一把头顶的细汗,十分愧疚的点头“这,那大人,我在努力试试,你可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