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的回答逗笑了王小鱼“大哥,藏匿大盗并且助其逃逸,可是祸及家人的大罪,你就别再淌我这摊浑水了,赶紧回家吧。”
不等尤二回答,王小鱼拿过面前半满的酒杯,饮了干净,脸上的酒气更热了。
她好似自言自语的站起身来,身子微微的打着晃“在这之前,我还有话要问问他。”
说着,她摇晃着往露台外走去。
微风轻轻的拂动她的裙裾,霞色的罗裙波浪滚滚,勾勒出她纤细有致的身材轮廓。
她脚步不停,好似要从露台边跃出去。
以阁楼的高度,若她失足坠下去,小命都可能不保。
尤二紧随其后,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什么地方?”他想将王小鱼扯回来,却莫名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抱歉啊。”王小鱼没有回头“我走了,你先睡吧。”
尤二的身体迅速瘫软下去,意识最后只见王小鱼的身影离开了露台,踏着月光的银霜之中远远缩小。
王小鱼离开尤二的私宅的一瞬间,便已经暴露在了暗藏在四周的暗卫眼中。
暗卫分散而去,有的不远不近的跟上了王小鱼,有的则散往主子所在复命。
那渊自然收到了消息。
“独自一人离开的?”那渊负着手,听完了暗卫的发现“将人跟紧了,若是发现王或的人,务必不可露迹。”
暗卫领命退去后,偌大的院落就只剩那渊一人。
这几日,京中不断递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招架不及。
那炀这些年在外经手的官司还真不少,他与那炀感情淡漠,对互相这些年来的经历了解不多,以至于乌屯一案的细节他所知极少。…
如今事发,眼见那炀下狱,而他如今还挂着个停职的名头,皇帝并没有召他的意思,还提拔了张家人任副都尉,可以见的皇帝已然疑了他那家的忠心,他更不能遣人去查乌屯一案的关节。
况且,听说走私案还有一本账下落不明,此账薄一日找不出,皇帝就一日不能卸下防备,只怕如今京中人人自危,比他那家也好不到哪去。
走私案事发突然,虽然明面上没有王或沾染的手笔,但他助公主逃宫,且一路护送公主下柳州寻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原因,他的人当时跟的如此紧,那天派去接应公主的人却依旧没有抓住那叫霞山的车夫,可见王或同时也紧紧衔着他这里的动向。
他的人接应公主离开幽州之后,走私案事发,这两宗时间关节如此巧合,很难不让他怀疑,王或以公主做了个局,要拉他,拉下他整个那家。
那本消失的账薄,只怕与他有干。
即便寻了借口搜遍了公主与紫藤的随身物品也没找到可疑之物,他却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他抬头遥望天际,今日云层很厚,将明月牢牢的掩住,只有银霜颜色模糊的描画着云朵轮廓,稀疏的漏出一些光线来,在他瞳孔上映出一道冰冷的银线。
王或,究竟还留着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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