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明明提了粮价,咱们都听见了。”
“没错,你还说,整个甫东县只有你肯卖粮,这价钱必然是你来定的。”
粮商被难民的指证重重包围,咬了咬牙,大抵是见众人只能叫骂,奈何不了他,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我不肯卖你们,所以胡乱编了个价儿来吓跑你们,又如何?”
“这可不行啊。”王小鱼鼓动着郑绍原“甫东县和兄弟镇相互比邻,两边百姓不说亲密无间,但至少也别落井下石吧,不肯卖是一回事,趁着bào • luàn发难财,可跟趁火打劫没什么分别。”
王小鱼在衙门上任的时候,还没有读到有关粮价律法的篇幅,所以也不太确定这个时代粮商私自上调粮价有没有违宪,但看郑大人的面色,似乎根本也没想到这里去。
他只是将王小鱼大费周章打断他的好事,把他扯到这里来的原因都归结为这个蠢货私自涨价,所以才将他弄来惩治这个粮商。
那被抑制在腹抵的无名邪火终于找到了倾泄点。
他从府上带来的家丁一路跟着马跑到了近处,还不等喘匀了气,就听那郑绍原叫人。
“商家本分旨在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你私自涨价扰乱市场还敢嘴硬,来啊,把人给我揪送衙门。”
家丁哪敢耽误,上去就把人压住了,拉拉扯扯的一路要往衙门去。
郑绍原也想顺手推舟的跟着一道离开,就见那王小鱼错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王中将,本官已经为你杀鸡儆猴了,你还要怎么样。”
“郑大人,我说要请你吃饭,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她看了看张猛,张猛很有默契的也拦住了郑绍原的去路。“只是郑大人,咱们这次吃饭的人数比较多,将饭做好,你可能还要再等等。”
“很多人?多少人?”
王小鱼往路旁扫了一眼,淡淡道“六七百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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