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蛮多地方的。”刘霞玉用帕子擦着手,坐到床位,没有接她的话。
王小鱼点点头,掐着手数起她去过的地方,虽然短暂,但各有所得。
“日后你得带我去逛逛。”刘霞玉提要求道。
王小鱼没有应她,有些无精打采。
“你好似很在意这位尤造事的想法。”她也知道王小鱼为何低沉。“人也不是你杀的,你何必多心。”
“你怕他责怪你?”见王小鱼不回,她又问。
“毕竟他二人是亲兄弟。”王小鱼说道“尤二确实因我而死,就是责怪我也是应该的。”
“恶人操刀,你却自责?”刘霞玉笑着摇了摇头“你在钻牛角尖,我才不费心开解你,赶紧去见那大人,他才有这个耐心来开解你这个两头堵。”
说完,也不管王小鱼愿不愿意,就开始无情轰人。
王小鱼被赶出她的房间,只能可怜兮兮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今夜天空只有一圈发了毛的银月亮,夜风瑟瑟的吹,将院子里的秃树最后几片残叶扯了下来,飘在堆满了叶子的地面,脚踩上去,把枯黄的干叶子踩的沙沙作响。
远方山腹隐有独狼嚎叫,将凄冷萧瑟之意渲染到了极致。
王小鱼抱着手,像个冻坏了的人低着头走,到过长廊,穿过拱门,才来到他二人的房间所在的别院。
那渊的房中亮着灯,房门微微开了条缝,一丝橙色烛火从中投***。
王小鱼只觉得小风刮着刺骨的冷,她埋着头,想着直接进他房中暖和一下。
人才走到门口,手刚刚挨到门沿,还不待推,就听那渊和另一人说话的声音。
“我不认为她会接受。”那渊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不如尤造事自己问问小鱼?”
王小鱼的脚步顿了顿,手也停在了门沿上。
只听房内脚步渐近,那渊拉开了门。
“不冷吗?”瞧见王小鱼外披没穿,那渊赶紧将人拉到了房里,才关上了门。
王小鱼勉强的用眼睛找到了从侧室跟出来的尤三,僵硬的提了提冻的冰凉的嘴角。
“尤,尤哥。”
尤少虞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渊牵着王小鱼的手,眉头压着,不应答也不说话。
难怪那渊和他适才的谈话中,总透着一些似有似无的敌意。
那渊则暖着王小鱼冰冷的手,想起了之前与她有关的那些零碎信息,她和尤家老二那莫名的熟络,看来确实不单单因为王或与尤二相识的原因。
那么,她会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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