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听得出来题外话,意思是他明早有正事要忙,没那个闲情逸致和耐心听她继续说狠话,所以他要休息了。
有那么一瞬间,许眠觉得沈易或许可以依靠,在这一瞬间,她又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
“我以为你特别有志气,原来一遇到你们家的事,就连鸡汤都会煮了。”沈易的唇角往上扬,“你不是说,以后有事也不会找我”
许眠仗着酒意说“我有事当然要找你,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应尽的职责,还是要尽的,不然就赶紧离婚。”
卧室没开灯,窗帘被拉开,窗户敞着,楼层过高,每晚银白的月色都能透过窗子照射进来。
沈易听完后,表情让人玩味,他低着眼眸似笑非笑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听起来很有道理我应尽的职责自然会尽,那你应尽的职责你觉得是什么当一天钟,就被撞一天”…
语调刻意把“撞”字念的很重,一个简单的动词,瞬间生动形象,让人想入非非。
酒劲上头时,倦意同时紧跟着攀升,当许眠脚步变得虚浮时,身子一轻,拦腰被抱起来。
她还没想到怎么反驳就被吓了一跳,忙勾住他的脖颈,两人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交错,她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气味。
下一刻他转身走到床前,把许眠抛下。
床垫弹性特别好,结婚的时候婆婆专门从意大利还是哪里定制,电话中询问她是否满意,许眠听出婆婆是在邀功,连忙表示让她不要这么破费。
她那时对整个婚礼的态度都是敷衍的,又是个特别听话的乖乖女,婚姻大事上,刘汝英可以拿一半以上的主意。
她被抛到床上,接连弹跳了几下,更加眩晕,轻顺没什么重量的真丝睡裙下摆如水波漾起,堆叠腰际,露出一整段,如刚挖出被冲洗掉全部淤泥的细藕,整年没见过阳光,通体粉嫩如雪。
许眠是个不太喜欢生活细节被轻易扰乱的人,具体到自己的长发,永远都是长黑直。
她穿了一身浅色,肤色也是浅色,发丝飘扬落下,遮住上半身。
沈易眯起眼,两年前还是个青涩的听妈妈话的不经世小姑娘,一眨眼,出落的这么精致妖孽。
不得不说,这其中有他过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