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人一商量合计,以己度人,理所应当的曲解了罪余的原意。
可这样的理由师爷打死不敢说,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命,一边推卸:“将军,将军,小的不知道哇!”
崔归、穆云荞、罪余和大牛谁也不信了,师爷这般抖如筛糠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刻意曲解了罪余的意思,才让穆云荞和崔归娘受了那么大的罪。
然而,崔归却皱着眉头,看着在地上哆哆嗦嗦磕头的师爷,很是为难。…
就连罪余,一双墨眉也微微蹙起。
“怎的?为难?”穆云荞歪歪头,稍稍挑了下眉头,语音上挑,愣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嘲讽的味道。
她微微挑起眉头的样子,比崔归印象中多了几分不羁,然崔归却又觉得,这样的她,更带着几分吸引力。
他挪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师爷身上,师爷低着头,抖如筛糠,越看,崔归的眉头拧的越紧,真想一脚踢开师爷。
这样想,崔归也这样做了,他站起身来,穿着硬木底牛皮靴的脚狠狠踢过去,将师爷踢的一个踉跄。
师爷头上立刻沁出冷汗——可见这一脚踢的多重,但他立刻爬起来跪好,虽然身子还抖的厉害,但师爷的心,却定了,崔归没有立刻差人将他给压下去,只踢一脚出出气,性命安矣!
崔归带人拿下澧县,可他们一时无治理之人,师爷官职虽小,都不入品,却是熟悉这个县衙是如何运作的,官府如何统治百姓的,崔归需要他。
师爷知道,崔归知道,罪余和尚也知道,穆云荞瞅一眼,就知道面前这几个人在想什么,冷笑一声,带着谢家辉离开。
崔归有所愧疚,不满她这样落他颜面的行为,也只是抿了下唇,将不悦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