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宁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但又不是特别满意。
因着此刻拥抱的姿势,他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
低低沉沉的,又压着几分软意。
仿佛一只在主人面前争宠的猫:“只能爱我。”
洛萸点头:“好。”
没办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有人明明是把锋利的匕首,偏就在刀刃上开出玫瑰。
很难有人拒绝的了。
这种于危险中绽放的温柔。
偏就只对她一个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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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杰是个没什么眼力见的电灯泡,那阵子隔三岔五就来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爷爷的气也慢慢消了,最近偶尔会给洛萸打上一通电话,询问她的近况。
到底还是疼孙女,加上周攸宁也确确实实用行动证明了,他能把她护的很好。
临近挂断前,老爷子让她过些天回家一趟,吃顿饭。
洛萸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又不太敢说。
老爷子嫌弃的骂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随你想带谁回来,别空手就行。最近酒柜好像空了,你让他自己看着办!”
洛萸高兴了:“我把周攸宁家里的酒全偷过去。”
老爷子一听她这话,乐道:“不枉爷爷疼你一场,这胳膊肘啊,还是得朝内拐。也别光偷酒,茶叶也多少顺一点。”
于是洛萸就当着周攸宁的面,就差没把他家的酒柜给搬空了。
她问周攸宁心不心疼。
周攸宁摇头笑笑:“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让酒庄再送点过来?”
洛萸说够了。
“我爷也喝不了太多,他身体不大好。”
洛萸数着那些酒的数量,突然抬头去看周攸宁。
神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她脑子算不上多好使,很容易出现卡顿的情况。所以周攸宁就不打扰她。
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洛萸突然问他:“我总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虽然缓慢了些,但总算是记起。
周攸宁却有几分钟的沉默。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希望让洛萸发现自己有过那样的一面,但如果她真的记起,他也不会撒谎掩盖。
十四岁那年,洛萸初三。
还在热衷于幼稚的捉迷藏游戏。
在周向然家。
她跑到了二楼,随便推开了一扇门。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房间很陌生。
除了必要的几样家具,别的什么都没有。
房间很大,所以更显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