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双臂环胸,斜倚着桌边站着,几分懒散:“背个喜马拉雅上班就不简单了,改天让你看看我家的车库,你那眼珠子是不是都得掉出来了?”
这话三分嘲讽七分鄙夷,火/药味重的很。
医院的人共事这么久,对彼此的性格都算了解,眼下正互相劝着。
分成两拨,一拨劝洛萸。另外一拨则劝李敏。
“李敏也就是开开玩笑,大家都是同事,也别太计较。”
洛萸:“我没计较,不过就是想带没见识的人多长长见识罢了。”
她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和李敏道歉,“姐姐应该没有误会我吧。”
这歉道的茶里茶气,还顺带把人给嘲讽了一把。
李敏气的翻了个白眼,走了。
见没热闹看了,人群这才散开,都各忙各的去了。
平时没预约的时候许嘉凉都会端着个咖啡杯来洛萸这儿串门,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我早看李敏不顺眼了,之前总打着开玩笑的名义来挖苦嘲讽别人。”
洛萸和她没什么接触,因为办公室之间离的远。
平时坐班的时间也都是错开的,不过听许嘉凉讲,她好像对洛萸挺大的意见。
“我也是在小群里看她们讲的,她们说李敏私下里没少嘲讽你,说你被人包了。”
柠檬精好像都是共用一张嘴脸的,这话哪怕许嘉凉不说,洛萸自己也能看出来。
每次洛萸换个包,李敏都弄出一副清高样。
仿佛全世界只有她赚的钱是干净的。
“对了,你这几天还好吧?”
洛萸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代餐棒拆开,咬了一口:“挺好的,吃的好睡的好。”
听她这么说许嘉凉就放心了。
“前几天那个来医院要整鼻子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
当时自己可没少被她骂。
洛萸问:“怎么了?”
前阵子来医院了,说是鼻子整坏了,鼻尖都坏死了,过来修复。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在休息室都听的一清二楚。”
意料之中,洛萸也不意外。
洛萸给她提过醒,再整就会出现危险,可她不听。
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那种贩卖外貌焦虑的,久而久之,对自己外貌不满意的人就多了。
整着整着就整上瘾了,不停的修复,不停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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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在下班后的半个小时。
老爷子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怒气:“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洛萸吓的脖子一缩,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老爷子动怒。
她很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好像也没做什么啊。
老爷子虽然疼她,但疼归疼,赏罚还是极为分明的。
洛萸胆战心惊的开车回了家,保姆阿姨过来开门,冲她使了个眼色,低声嘱咐:“待会别顶嘴。”
洛萸无声抿唇。
那也得她有这个胆子顶嘴才行。
她刚进去,就看到对着墙站着的林商商。
这熟悉的罚站唤醒了洛萸心底的恐惧。
靠,这该不会还得来一套家法吧。
洛萸小的时候比现在还骄纵,可谓是把大小姐脾气这五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平时没少惹事。
每次惹了事,都会被爷爷上家法。
罚她朝墙站着,然后拿着藤条往她身上抽。
整整十下,抽的洛萸眼泪鼻涕乱飙,哭着喊着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话是这么说,但下次还敢。
她记吃不记打,所以从小到大虽然家里最受宠的是她,但挨打最多的也是她。
不过自从她上高中以后那根祖传的藤条就被爷爷拿去扔了,怎么现在......
她的手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护工在一旁搀扶着他。
看到洛萸了,他脸一沉:“还杵在这里干嘛,面壁去!”
洛萸吓的娇躯一震,自觉走到林商商旁边罚站。
她小声问林商商:“怎么回事?”
林商商说:“爷爷知道我还在追周教授,气的把我骂了一顿。”
洛萸皱眉:“然后你就把我捅出来了?”
林商商笑的挺奸:“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