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也认真回视着她,“孙大人特意交待,你不许去。”
“是吗?”她懒懒坐下,“烦请转告孙大人,要想知道案情,他得亲来。”
这话林珑说得底气十足,原以为孙堂很快就能来,毕竟七天可不长,谁想来的却是秋武秋捕头,他孙堂的小舅子,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络缌胡,典型的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看在他上午救过自己的份上,林珑极为勉强地将两张一模一样的供词递给他,“这个常家公子,你们可以请来问问话,兴许有帮助。”
秋武拿着那两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颇为不解且质疑,“虽然我识字不多,但是我也能看出这供词前后一致,没什么问题。”
林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手指往纸上戳了戳,“是吗?你还记得你半年前说过什么话吗?如果能记得,那一定是刻意记过,为什么要刻意呢?这是个问题。”
见秋武还是一脸似懂非懂,林珑扬手,“哎,你把人带来,我来审。”
这孙堂明显靠不住,以后还是跟着萧御史混更保险,所以她需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本领了。
想及此,林珑的眼神向窗边飘了过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那道修长身影正在第三排的案架后面翻着什么。
她真心佩服,这架上的成撂成撂的案册涉及税务民生农田水利各项安民措施,他居然真的是一本一本地在瞧着,只不过有的他是一带而过,有的会拿着到窗边细看。
那日他人不知鬼不觉的提前进平城,难道是要了解民生?如此看来倒也是个好官。
只是,他孤身一人,若是真的查出什么,不怕别人找机会灭了他?有句话她没记错,应该叫做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一念及此,她不由道:“大人这般勤勉,想来一路危险重重吧?”
萧然的眼眸抬起,从架上空处向这边直射而来,“此话从何说来?”
林珑手撑着下巴望向架子黑暗处,“听闻大人一路南行,惩治过不少官员,他们就没有试着反抗报复一下?”
“此乃人之常情。”书架后的语气波澜不惊。
“大人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多带一些人?孤身一人得有多危险。”
萧然不答反问,“听说你今日当街遇险?莫非也是被谁给报复了?”
他的这句话让林珑又想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大人,我从前到底是谁?您就不能发发善心告诉我吗?”
“自己去查。”
“我可以去查,但是大牢里不是不让……”林珑眼中突然一亮,她即刻起身快速走到案架旁,眼神灼灼地看着萧然,“大人,不如您带我去牢里审审那两人?”
萧然断然拒绝,“不去。”
“为什么?”林珑不死心地问道。
“晦气。”萧然回答得毫无心理负担。
林珑被这话给惊到了,“我记得当时第二天很积极地就去了大牢视察了。”
“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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