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揉揉眉心,“那你就在这等着十天时间过完吧。”
“哎。”林珑毫不介意地回答。
眼见林珑没有要走的意思,萧然站了起来,“走吧,咱们一起去停尸房瞧瞧。”
林珑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大人最好了,绝不会任我被人欺侮了去。”
萧然淡淡回道:“怪我失察,我只是为了我名声着想,”
林珑乐颠颠地跟上萧然的步伐,“大人哪里话,您清正自守,绝对是一个好官。”
“可是我却不知道你有未婚夫,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实在是于我声名有碍。”
“大人,这个我也不知道,”林珑一脸无辜,“没想到我居然如此滥情,最重要的是如此滥情的我在面对您和杨太医这样一等一的男子时,居然没有丝毫心动。”
萧然脚步顿了顿,“利口巧舌。”
林珑继续揣测着,“刚才那姑娘是您未婚妻吧?兴许是她吃大人的醋了,所以借此来污蔑我。”
“你又怎么知道那姑娘是谁?”
“很简单啊,添香小姐昨日里在我面前说什么宣家表姐,我看她落在大人的眼神与别人全然不一样,估摸着应该是这一位,照这样看来,她今日应当是来找您的,哎,可惜妾有意郎无情。”
萧然轻哼了声,脚步加快,几个转弯直行间,两人已来到一间青石建成的房屋前,门框陈旧,乌黑斑驳。
门扇半开,一白发老者正倚门而坐,在看见萧然与林珑时,他讶然起身,“湖州仵作见过萧御史。”
“起吧,带我们看看昨日来的那具尸体。”
老者起身,将两人迎了进去,掀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尸体衣着完整,面容透着一股子枯灰,“大人,这具尸体脖子与上次一样,有人掐的痕迹,同样死于溺水,生前应该经过打斗,指缝中有他从别人身上抓下来的带血肤屑,想来那人身上也应该有伤。”
林珑看着死尸劲后的那道红痕,用手比了比,“十天前的第一具死尸就只有脖间这一道印吗?”
老者道:“正是,第二日发现时身上还有些许的酒气,想来当晚应该喝了酒。”
林珑点头,“案卷上说是子时,那个时候如果喝得大醉应当会有人相送才对,单身一人,估摸着喝得并不是太多,却被人毫无防范的掐了脖子按入水中,凶手必然是极不引人注目的一类人,不然,这样的身高迎面走来,还是半夜,想不让人注意防范都难。”
老者听完这话,“其它的事情老朽并不清楚,不过,据同他一起喝酒的几位公子交待,他确实没喝多少酒。”
林珑又问道:“这具尸体还没人来认领吗?”
“城东王家来了,不过按规矩,还得等县令老爷寻人来复检无误后才会还给他们。”
“他为人如何,可有结仇?”
老者想了想道:“这个不清楚,不过他腰间的银袋子却是不见了。”
“那从前那宣家公子可曾少了什么?”
“未曾发现,那位宣家少主身上的银钱贵重物品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