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怕的是他们路过,这般明显的位置想不注意到都难。”
小二走过来,先放了个已经加了炭火的垫座,这才把小铜盆放了上来,阵阵扑鼻香气从里面飘出来,“二位可要点酒?”
“不要。”
“要。”
小二很自然地把笑脸转向了卫健,“客官要什么酒?”
“先来二两梨花酿。”
锅中嘟嘟的开始起泡,本就饿着肚子的林珑也不客气了,“再来点饭。”
小二应声而去,林珑这才看向卫健,“你脸也太白了些,都有些苍白了,莫非是常年晚上出门?”
卫健理所当然地看着她,“当然了,白日里容易被发现,而且越到晚上我精神越好。”
“湖州够你闹腾吗?”
“哈,自然是不够的。”卫健一脸得意,瞬间像想起什么般又焉了起来,“来这里快半个月了,一直东躲xz,也不知道我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总是招来莫名其妙的人,幸亏我轻功好,不然早被抓了。”
边说他边用汤勺舀了一勺切块的牛肉到了林珑碗里,“多吃点,难得能碰到一个能说话的,可憋死我了。”
卫健大口嚼着牛肉,抿上一口小二上来的清酒,“你真的不来一口?”
看在这一顿饭的份上,林珑愿意帮忙,“把你这半个月之前的事也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
卫健双眼无聚集地看向桌着桌上的牛肉锅,脑中思绪转向他来湖州的那天,“半月前我坐着一艘船到了湖州这边,那日里我记得风清日朗,夕阳渐沉......”
“说重点。”林珑用筷子敲了敲桌板将卫健的思绪拉了回来。
卫健眼神又开始变得随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艘船的底被人挖穿了,我跑了出来,也许他们觉得我和某些人是一伙的,所以追杀我。”
“......”林珑感觉耐心受到极大的挑战,“说详细。”
“那船老大说趁着天黑到了湖州码州这里休息,谁想天刚擦黑,船上突然来了许多黑衣人,船底也被人凿穿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有个人看着长得挺好,行事真是狠辣,对着那帮黑衣人就把一个人杀了,从三楼上推了下来,满船都是血,太恐怖了。”
“我想,是不是那人发现我跑了,怕我告发,所以想shā • rén灭口?”
林珑微微叹了口气,“那人长什么模样?还有船上就逃了你一个人吗?为什么没人报官?”
“这个?我怎么报官?贼喊抓贼吗?而且那船上后来靠岸了,逃的又不是我一个,他们都不报,凭什么我报案?”
卫健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林珑不禁微皱了皱眉,“这里有猪脑或者牛脑吗”
“干嘛问这个?”卫健好奇着问道。
“吃脑被脑啊。”
这话一出,卫健顿了顿,就在林珑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一脸单纯,“你这人怎么跟我师傅一个样,我师傅也常让我吃脑,说吃脑被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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