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顶上,两人在窃窃私语。
“五哥,大人为什么又让我跟着这傻女人?”
被称为五哥的国字脸男子看了眼自家老九,“估摸着是大人觉得你已经被发现了,索性废物再利用。”
被怼得无言以对的陈九不满地看了去而复返现在又正将半截枕头往肚子塞的林珑。
底下林珑正在窗前毫不避讳地将枕头四角绑的布条在背后扎好,再对镜梳了一个妇人的装饰,身上外穿的是一件刚从隔壁院子里收的一件妇人长衣。
最后再淡淡地擦些白粉在唇上,让唇看起来显得略微苍白了些,做完这些后她才弄了块宽大围脖将头脸蒙住,唯剩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眼还能见人。
将门关好,再转身的林珑已经手撑着腰,脚部微外八地朝着外面一步一步慢慢行去。
后院门外的大街上一片寂静,林珑缓步慢慢朝前行去,她对街口不时瞟来的几双探究的眼视而不见,这些人衣着虽不是宣家统一服饰,但闲散而立的他们还是让林珑一眼看了出来。
直到街口处,她这才看见了一辆马车,上前招呼,“去不去湖州大酒楼?”
那车夫略显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后断然拒绝,“不去。”随即又好心劝道:“你这妇人大着肚子还在街上乱晃,为甚不在家里好好休养?”
“......”
林珑瞧了瞧自己特意弄大的肚子,好像是太夸张了些,正想解释,在看见四处不时乱晃的双眼后,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离开。
一路渐行渐远,人渐多,等她去到自己租住的极佳瞭望点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从窗外往下看,第二起命案与第一处位置极为相似,都是转角处,极好出其不意地设伏。
所不同的是那边铁匠铺只有一家,而这里连着有三四家铁铺,只是都是只见招牌不见门口的大水缸。
林珑坐在窗下的地面上微微闭了眼,第二起有挣扎的痕迹,说明已经发现了,第一起没有痕迹,直接被按入水缸,说明来得极为突然且没有防备。
凶手,穷,无家可归,若有家可归不会躲在水缸旁边,对,无家可归才会半夜袭人,第一起不为财,为仇的可能性最大,送他到巷子口的几名公子都曾说那条巷子没有人,不让他防备的人只有长期呆在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