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管家一行人这一刻,婢女似乎有些慌乱,直到手中扫帚落地,她这才回过神来忙恭身行礼。
郑管事正沉浸在请到了太医的兴头上,完全没理会婢女的不周全,恭敬地领着杨修直直进了正屋旁的卧室中。
卧室里一张实木雕花大床,粉色绸质纱帐被挂在两边,透着隆起的被子很明显地看出床上正躺着一人。
坐在床边侍候的侍女穿着与外面一样的粉色棉衣,她望着进来的一行人,眼中闪过惊喜,“郑管事,您来了,这位姑娘是?”…
郑管事的心情看起来颇为愉悦,他笑道:“秋蝉你还不赶紧起来让坐,这是宫里的杨太医。”
听闻杨太医,秋蝉眼中闪过惊艳,“太医请。”
让过座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林珑身上,她走到林珑身旁,“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林珑微微一笑,报了名字。
秋蝉这才笑道:“姑娘是京城人?”
林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面色并无异常,管家也发现了异样,“秋蝉,失礼了,还不给林姑娘看座倒茶。”说起来,不是这姑娘,还请不来杨太医,自该好好相待才是。
秋蝉忙笑着到了外间泡了茶水端了进来,趁着杨修诊病的功夫,她用眼神示意郑管事。
郑管事领会她的意思,正要出门,坐在床前的杨修已经收回了手,“程公子这有多少天了?”
“我才从外间回来,少爷这样已经一星期了,这几天更是滴米不进,老爷急得四处求医,今日里好像去求太医院了。”
杨修微微蹙眉,“思虑凝结于心,一星期前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能把他心结解开,许不药而愈。”
郑管事略有些焦急,“可是少爷现下里这样不吃不喝的,再拖下去,恐等不到那天。”
秋蝉终于走了上来,“我知道少爷心结在哪?”
杨修与郑管家齐齐将眼望了过来,郑管家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稍候。”秋蝉忙出了卧房,再回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一卷画轴,她立定,将画轴的线扯下,哗啦一声,画轴直直展开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