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罨“说了,他说我非礼大人来着,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想不到我居然有如此禽兽一面,真是委屈大人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林珑痛定思痛地检讨着。
饶是萧然平日里城府再深,此刻也差点将入口的米浆喷出,他不由得轻咳两声,“酒后失德,不怪你。”
林珑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并不计较萧然所说的酒后失德四个字,“别人都说大人大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您用饭了,您慢用。”
看着明显如释重负快步迈出门的林珑,萧然只觉有些气闷,他颇有些无奈地微微叹气。
道长路阻,也不知何时能候得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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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负责城防的参事进了萧然所在的案房议事,吃完早餐的林珑便站在门口与守卫散漫的聊着天,守卫一脸受宠若惊,极为配合,两人聊得极为愉快。
直到陈七过来让她将仵作写的验状转呈,她这才收了聊天的兴致,转而将心思放在验状上,仵作所验与她估测得一样,就是死于蛇毒。
正逢参军出来,林珑忙趁空隙溜了进去,将验状呈上,萧然看了片刻,“既如此,发出招领告示,再画个画像让人去附近问问。”
林珑答应着便出门去寻了陈七,却见陈七正与两人说着话,其中一名男子,正是昨日里先发现尸体的那位,另一名老者却是不认识。
年轻男子一眼瞅见林珑,忙有礼地打了招呼,顺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昨日里那尸体脸面青紫像恶煞,没敢细看,昨晚上却听我们村上有个人已经消失两晚了,便来瞧瞧,看看是不是他。”
林珑一听即明白他的意思,那种情况下正常人确实不敢细看,“大人正要让人来领,你们就先去看看,是不是你们要寻的人。”
老者颤巍巍地道了声谢,林珑不由同情地看了有可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顺便将萧然的吩咐传达给陈七后便准备离开。
陈七却唤住正欲离开的她,“我那边还有些事,你带他们去仵作处领尸吧。”
想想也无事可干,林珑欣然应允。
老者神情哀戚,一路跟随,林珑见不得这场面,遂安慰道:“也不必太过伤心,兴许不是您儿子呢?”
老者并没有被这句话打动到,“姑娘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做好准备?
合着刚才那安慰的话是白说了。
林珑也不敢确定那停尸房中的一定不是她的儿子,一时无话可说,谁想那老者却出了声,“最近我们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先是他爹惨死在屋内,几天才被人发现,接着又是他隔壁一家吃野菇中毒全死了,再又是村东头的一家睡梦中无声无息中全去了,现在又轮到我儿子了,老天啊,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惩罚我呢?”
扶着年长者的年轻男子一脸哀痛,“五爷爷,您别说了。”
“……”林珑听得无话可说,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罕见,让人不往神明方向想都不行,“没人报衙门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老者叹了口气,“都是意外,有什么好报的?直接埋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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