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对顾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他知道,他舍不得顾羿难过。
面对顾羿好几次的得寸进尺,苏蔼次次妥协,别人不清楚,苏蔼自己清楚,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没人逼得了他。
他自愿的。
但理智告诉苏蔼,打住。
苏蔼将玻璃杯里剩余的大半杯啤酒一饮而尽,觉得今晚的酒苦味太重。
“听说今年会出现百年难遇的寒流,”赵钛嚼着花生米,说话都快大舌头了,“我们可能要提前放寒假。”
“这么严重?还能提前放寒假?”严长戟惊讶道。
“之前五十年难遇的寒流出现的时候,那损失多大啊,马路上都结厚厚的冰,冷得要死,我一哈市人都受不了,冻病的人哪儿都是,”赵钛说,“肯定得提前放假啊,如果到时候出现什么流行性感冒,更难收场。”
严长戟似懂非懂,蓉城的冬天再冷也就那样,寒流那一年,也顶多只是比平时冷了点儿。
但申城的地理位置,让它理所当然的热比其他城市热,冷比其他城市冷。
“早点放假也好,我回去天天吃火锅,”严长戟说,“然后开学的时候,我给你们带火锅底料。”
许小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一顿饭吃到十二点多,快凌晨一点,因为狂欢夜,熄灯和闭寝时间推迟到凌晨三点。
一行人打道回学校,苏蔼走在最后面,顾羿本来在跟许小科聊天,注意到苏蔼没跟上来,脚步慢了下来,走到了苏蔼旁边。
“寒假想做什么?”顾羿问苏蔼。
苏蔼被酒精灌得脑子有点懵,反应了半天,他才慢半拍地回答道:“放烟花。”
申城是禁烟花的,但除夕那一晚,江边会有一场巨大的烟花表演,年年都会有。
顾羿嗯了一声,“除夕我陪你去看。”
苏蔼没听见顾羿说的,他望着路灯发呆,喝了酒之后的苏蔼,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的话会比平时少,也会比平时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