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朝讲完了,怀里的温沅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温沅不知道原来还有那许多的故事…
她以为贺予朝和她一样,都是联姻的棋子,所以一直用妻子的标准去做。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她所想的模范夫妻,恰恰是困住他的牢笼…她没想到,贺予朝竟是早早情根深种。
贺予朝笑着,将她的眼泪擦干净,“没事啊,没事,如今也总归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
温沅抱着贺予朝的脖子,哽咽着,“我怎么会…这么晚才爱上你啊,我真是笨…”
“是啊…笨透了…”
…
京城,皇宫之内。皇后贺岁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宣旨的张德。
张德还是毕恭毕敬,“娘娘,这是圣旨,您还是接了吧。”
无论如何,她是主子,张德不能对她怎么样,可拒不接旨是大嘴,谁也担待不起呀。
贺岁仪认命一笑,跪在了地上,“臣妾,接旨…”
还有什么好反抗的呢,她的娘家都放弃她了,还有什么资本可反抗…
【中宫贺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
不能抚循他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移居永寿宫,此后与青灯古佛为伴,主者详案旧典,时上尊号。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寿称庆。】1
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寿称庆…与庶人有何区别?还要青灯古佛…
贺岁仪抬手抚下了眼角滑下的一滴泪,“罪妇,领旨谢恩…”
“娘娘…外面的人,都是来帮你收拾东西的,以后…便只能有一个嬷嬷照顾您了…”
张德不愧是能做到御前总管的人,哪怕是如今皇后已经被废了,他说话也不露半点不尊。
这就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贺岁仪起身,“有劳张公公,叫他们进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