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湖底——也不能说完全是湖底——因为放在胸口的那颗灰白石头也在响,一起发出没有温度的声音——
声音组成一个问题:
“你吃不吃曲奇?”
这真是怪的要命。
以查没有回答,挥动翅膀跳出湖面。湖边的尖刺又毛毛躁躁地问他:
“你吃不吃曲奇?”
浑身湿淋淋的,空气进入鼻腔时冰的大脑一凛,但最要担心的却是被烧伤。他把柯启尔甩在背上,奔了两步,要穿过那道在这诡异的不自然景观中已经显得十分微小,缩在角落的门,到走廊去。
走廊的门吱呀一声,问他:
“你吃不吃曲奇?”…
以查没管,推开门——门生锈般卡了一下,他甚至做好在走廊遭受袭击的准备了。
没有。
都没有。
既没有袭击,也没有走廊。
推开门之后没看到走廊,而是一个极小的灰色房间——不起眼的程度是直接路过都不会注意的那种。
房间内只有一张平平的办公桌,后面端正的坐着一位水滴形脑袋,眼睛像两条粗线,两手尖尖,仔细看去腰部以下有九条弧度优美的腿蔓延出来的法则结构体——他长得和摆纽二星一模一样,但完全不能确定他就是摆纽二星。
桌上有一个一点弧度都没有的盘子,里面放着五个颜色和病变肝脏一样的曲奇。
长得像摆纽二星的结构体把盘子向他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