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以查说。
“啧。啧啧。”
终点律师举起一只手指。
“不要急。这件事会发生的。”他平淡地说。
“发生在我的一位‘占位者’身上。”
他动了动那根红手指。微侧头。
噌。
锐剪球k利落地站起。膝盖绷直,一个漂亮的鱼跃跳进那缸暗蓝液体中。
微弱的“唔嘤”一声。
暗蓝液体的表面弹动一下,没有溅起水花——这一点倒是接近某些胶状物质。
液体的折射率和夹子女郎的身体基本一致,巨大的暗蓝色块中只能看到空心的眼睛和一对长而柔软的耳朵缓慢地荡漾。
嘶!嘶——
什么在缓慢漏气的声音。
“我没听到类似的规则。”以查道。
“这正是我们这一轮要做的事,让你熟悉。”
终点律师温和地笑,拿起放在一边的一张牌。“适度的感谢就可以了。这是我作为主人应该做的。”
他随手丢出那张牌。
一细条红光凭空亮起,薄薄的金属卡牌被它扫过,吃掉,然后出现在以查的面前。
线式传送……
以查看向那张牌。
黑色牌背,中间有一个浮凸的白圈,翻过来看牌面则是一片白,中间的浮凸圆圈是黑色。没有文字和其他图案。
这是最开始牌堆顶,被单独拿下来的那一张。
“【黑白法环】。”终点律师解释。“唯一的特殊牌。不属于任何情绪阵营。也不能被我们拿在手里。”
那张牌自动落在以查左前方的桌面,黑环那面朝上。
“【黑白法环】……”
以查看着在暗蓝液体里打着转的锐剪球k。“看来作用应该是转移【事件】的目标。”
“转移到一位己方‘占位者’身上。”终点律师笑道。“你一点也不意外。”
“多半因为我不是‘意外’情绪代表。”
以查面无表情地回答。
“既然‘溺亡’作为【事件】能出现在【厌恶】情绪牌里,其他的情绪阵营多半有类似程度的内容。
最不济,六个情绪阵营的其他5分牌也应该都有类似的强度。既然这些都是常规操作,那就一定有相应的对策。”
他的视线移向那张【黑白法环】,想了想。“你把这张牌给我了。是我可以使用的意思?”
以查态度平淡。
但终点律师似乎涌起了。
“正义的指引之下,我们轮流使用‘法理’。”
红色的模糊身影周围的云雾波动明显变快了。
“你也问了很多遍,我为何如此认真?因为这并不是个简单的游戏,游戏即是规则的集合,而规则的终点就是我。”
整个空间阴森冷怖,终点律师的声音在其中越来越显得亢奋怪异。
“这其中的伟大之处,你不能理解。任何事物都不能理解。是的。我称你们为事物,因为在我这一层次,只有我孤独的一个。”…
和孤独相反,他的声音四射。
“没有谁和我并肩共赏风景,我所看到的亦只有我的能看到。我所创造的亦只有我能创造。只有我可称为是理解一切的唯一完整生命。
我看到你们,甚至觉得难以沟通,而我还竭力向你们解释。我看到所有规则,又将它们利用,创造新的规则,每一条规则都融入了我毕生的理解。”
“而你们。非常荣幸,可以与我在同一宇宙使用这份理解。享用我所创造的规则。”他最终强调。
“啊……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