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漂亮嗡……是这个原因吗?”
别西卜没有等待之前的任何一个回答,自顾自提了新的问题。
黑暗中的手缓缓地伸出,把那杯怪酒举向船长的嘴边。
别西卜的声音忽近忽远,绕着纳鲁夫阴森森地环绕。“最后告诉我,他说什么?”
“啊哈!他想念你。殿下。”
纳鲁夫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威胁,哈哈一笑,吐出一口烟,把腥气冲散。“只是他还没发现。嗨!”
“噢?详细说说?”
别西卜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甜腻,急切起来。
金杯边缘的光弧一闪,隐没于黑暗之中,
不远处传来“叮当”和一小声泼水声——那杯腐蚀毒液被随意的丢弃在了附近的地上。
……
……
不久后。
纳鲁夫心情愉快地返回“咱们的庭院”。
“老纳鲁夫回来了!别西卜根本没那么难相处嘛!还给了我去炼狱的许可。哈哈哈!”她还没停稳窒息之夜,就迫不及待地高声炫耀起今天的收获。
没有声音回应她。
“帅小伙!喂!”她飞快地掠过庭院,冲进大门,穿过大厅,走廊,瞅了瞅了最近的两间场能室,图书馆。
没有回答。
单卡拉比都不在这些他常去的地方。
纳鲁夫一点没有扫兴,随手抓起一个路过的教团成员。“你们教长呢?tā • mā • de。我的好消息得让他听啊!”
“教长。教长他……”瘦弱的恶魔一脸惶恐。
“在哪?”纳鲁夫一点也不担心。
瘦弱的恶魔颤抖着指了指外面。
她仰头望去。对面的塔顶上似乎确实有个身影。
纳鲁夫拍了拍恶魔的脑袋,跳出窗户。
单卡拉比的确站在那里。
呆呆地
黄昏的天色将他的白袍子染成温暖的橘色。
“嗨!”纳鲁夫欢快地叫道。
单卡拉比转了过来。
确实好像哪里不对。
他脸色铁青,头发乱糟糟,胸前那枚精美的金羽毛搭扣不见了——教团的团员所遵循的苦行不允许他们持有太多的私有物。
教长也认为“私有物”是邪恶的事物,应当尽量的忽视,或者予以消灭。
那玩意应该是他唯一的私人物品。
“怎么啦?”纳鲁夫凑上去问。
单卡拉比看着地面,脸色超级难看,开口好像对他来说十分困难似的。
他磨蹭了一会儿,突然“啪”地一下,把一个东西塞在漂亮的恶魔手里。
纳鲁夫低头看着手心——
样子很粗糙,质地也实在一般,没关系,现在阶段的地狱最好的工艺就是如此——
但这样东西……
的确是一只冻钻金笔。
纳鲁夫惊讶地抬头盯着教长。
“我,我正巧看到了。你提过这个。以前,”单卡拉比结巴着说,“你很喜欢……”
“我很喜欢你。”纳鲁夫笑道。
“不。不。”单卡拉比小声说,慢慢地向后退。
他感觉脸上被亲了一口。
轰地一声。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抬起手捂着脸。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敢抬头看。
纳鲁夫已经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她从来不过度费心,这是她的秘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