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传出响动,波挪多泽在门缝里露出一只睡眼惺忪的眼睛。“谁呀?”
“我。”
“谁?”波挪多泽揉着眼睛。
“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
涅塞从门缝伸手进去揪住他的领子,向上提。“我。维来德。我们去上莫瑟兰。”
“噢!噢噢!”
波挪多泽挣扎着,连声叫喊:“想起来了,你是昨天那小子。我答应你了,还能不去不成!”
涅塞看着酒馆老板手脚笨拙地艰难开门,又忍不住伸手帮忙。“抱歉。我太粗鲁了。”
“那你可以赔钱。”
波挪多泽让他进来,开始絮絮叨叨,“厨房还一团糟呢!我得收拾好长时间!厨师和洗菜工都嚷嚷着要赔工伤……你还欠我三十个金币……”
“我昨天没住这里,你说房费和厨房的损失费一起算三十金币。”
“还有误工费。我今天可没法开门。也许明天也不行。我说了三十金币吧,你听到了,我说了。那这个数目总没错。你得还我,就这个礼拜之内。”
波挪多泽拄着拐慢慢移动,法袍上方的开口油腻腻的,露出大片浸着药液的绷带,显得有点可怜。
但总的来说,他是个令人不快的老头。
“我们怎么去上莫瑟兰?”
涅塞跟他向里走。“我没看到马车。”
“马车!你疯了!难道我一位教授要坐着马车去学院吗?”波挪多泽嚷嚷。
涅塞不知道是谁疯了。
“我还没问,你是教什么的?”
波挪多泽带他来了后院,涅塞环视四周。
他们站在一个黑漆漆的铁台子旁边,黑漆漆的铁台子戳着一个黑漆漆的圆筒,不到两米高,半径接近一米,表面有空间领域的符咒。
“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波挪多泽拉着他进入那个圆筒内。好奇怪的传送装置。涅塞皱着眉照办。“都怪那小妮子。不然你早知道我的厉害了。”酒馆老板叨叨。
“嗯哼。”涅塞嗅到了一丝火药味。
火药味?
砰!!!!!!!!!
他们从炮管里被发she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