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里·肖觉得自己在丧失意识的那刻想了挺多事。不过他还是没太明白旋钮四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得好好问问。他的思维还停在这句话上,紧接着就感到自己醒了。
稻草人站的地方只剩一大片不规则的深色印痕,光秃秃的,连灰尽都被风吃的干干净净。卡木利木德木乐木和啸哭之波两个幽灵乐团的乐手走的走,散的散。
维里·肖抬起头,看到旋钮四的黑色领结漂浮在脑袋上空不远。
特别冷。
“怎么了?”他坐起身,感觉浑身疼痛,清楚这次附身的时间绝对不短。“你反对?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维里·肖随口埋怨,爬起来左右张望,估摸是否还有把幽灵乐手们再次叫回来的可能。
】
眼看着是没什么可能了。
破破烂烂的广场地板正翘在半空,此刻嘎吱一翻,把所有的乐器都吞进地底保存——这是明显的收工信号。一只幽灵蚊摇摇晃晃地擦过他的耳边。
“下次见。维里·肖先生。嘤嘤嘤。”它甚至懒得叮他一下就飞走了。
看见他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剩下的乐手们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肩膀以上不动,肩膀以下解散的速度顿时乘以几十。只是愣神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幽灵乐手都撤退了,只剩满目荒凉。维里·肖左右转转,几次想开口阻拦,最终放弃了挣扎,向旋钮四摊了摊手。
“可恶。看来今天只能这么结束了。”他摇了摇头,决定把剩下的时间废物利用:
“对了。你是不是说过,要和我一起去找坏骨头乐团的代表呢?”
“你记得没错。就在刚才,我已经和他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