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不可原谅的地方,这件事完全是他自己的错。他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自己。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这么大意呢?
墙上有个圆形。骨架老鼠跑到圆形的凹痕里,顺着跑了一阵,终于找到一个只有自己身子一半大的洞,一头扎了进去。它使劲扑腾,把一边脚掌瞪得“嘎嘣”折断。只剩骨架的老鼠不知道疼痛,继续没命的向那个洞里钻。
“嘎嘣”“嘎嘣”的细微碎裂声乱响。和老鼠不一样的是,涅塞没有到处在这片地牢中寻找缝隙,没头苍蝇一样向某个注定是死路的缝隙里钻行。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和它一样。
老鼠突然发出一声终结般的响亮爆裂声。被挤扁了。圆形的中心像活板门一样被平移到一边,把老鼠的残骸扫到地板上。墙上露出一个暮气沉沉的洞口,和地牢内部在难闻方面各有特色的气息涌了进来,形成一波难闻的交换。涅塞没有趁这个洞口的打开的时机试图熘走。
他不能再着急,再大意了。
一条满是锈污,看不清原本颜色的腿——叫它腿的唯一原因仅仅是因为它负责和地面的接触——迈了进来。伸肠·衬挪进来总共花了大概五分钟时间,真比五百年还漫长。涅塞盯着这坨肮脏的玩意缓慢蠕动,遏制着内心的冲动。
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冲动呢?
“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