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清晰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终点事务所的时候。在一梅兹的奥数改造下,事务所和那时大不相同了。所有的直角变成了复杂的扇形,垂直的棱则弯成半个小时都很难说清原型来由的曲线。天台的表面满是波浪——可能是终道之末唯一的波浪。这块建筑也可能是终道之末唯一的曲面建筑。
几名夹子女郎精准的等在落点做毫无必要的迎接。
以查大致扫过她们展示在身体正面的名牌——上面的符号被重新编排成了神秘的数字串。这原本也是事务员之间为数不多的差别——这些差别比他之前想的重要。他想了想之前是否见过这几位事务员。想不起来。过去的认识全部作废了。
「老板。临时老板在等你。」她们说。声音没有任何记忆点。
符合单结构论的生物,以查想。引领时她们在前面,陪伴时她们在旁边。她们在以查身后,跟着他从天台下降,进入终点事务所的主体。
下到倒数四层的时候,可以看到奥数学徒在半透的弯管隧道中来去匆匆。看到他的时候,他们说:「五三五。」有的说:「四一。」
以查对他们说:「十。」或者「二十四。」欣赏他们发懵的表情。
涅希斯仍然一言不发。这基本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并不在此处。以查并不知道全知之眼是如何在当前的状态下出门的。
无论涅希斯在不在,和一梅兹的会面都得进行。
现在以查坐在原初奥数法师那朴实无华,冷酷无情的算桌前了。桌子另一侧的墙壁上方挂着显示两个白色无理数的钟。这只钟有七枚指针,都指着下面那个较大的无理数。
一梅兹正在它一动不动的指针下方。骷髅脸从三堆错落的算纸中露出来,抬起看以查一眼。
在这同时,以查也看到他将要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