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些不认识ILLUS的学生们忍不住议论起来。
“他们不是要打架吧？”
“说不准啊，你看刚刚那个人不是动手了吗？”
“明星也这样吗，啧啧啧,看不出来啊……”
“还戴个墨镜,也不知道拽什么拽,不就最近刚红吗？”
当然,学生里也有是ILLUS粉丝的，她们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有些震惊。
“不是吧……封曜和卫宸关系不吗？”
“可是之前他们出道实录不是还一起睡觉吗？”有人忍不住问,“上期综艺里也是一直一组的，我感觉关系还可以啊？”
“那为什么卫宸要动手啊？”
“可能只是看错了吧，他们说不定就是开玩笑呢……”
“不会吧,你看工人员的表情尴尬啊……”
确实，在这异样的沉默里，目睹了这一身的工人员像是犯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大家面面相觑，又没人说话，一不免显得有些沉闷。
就连Nico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和Lita对视一眼,双胞胎心有灵犀，眼神交接，不用说话就传达了尴尬的心情。
黎蒙西最机灵，他立马反应过来,哈哈笑着搭上他哥的肩膀。
“哈哈，哥，你和卫宸又来了啊？”黎蒙西，笑道,“到外面了还这样。”
霍圭也收到了黎蒙西的眼色，默契的也勾住卫宸，往旁边拉去。
但是这，霍圭也忽然愣了愣，忍不住偏头看向他。
卫宸戴着墨镜，墨镜之下，唇紧紧抿着，霍圭也先前只是觉得他和封曜吵架，心情不，所以才会使这么冷淡的表情——但是直到霍圭也揽住他的候，他才发现，手下的身子一直在颤抖。
发现这一点，霍圭也微微蹙起了眉，他小心翼翼问道：“卫宸，你没事吧？”
但却没人回答。
霍圭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带到一边，就连忙跑去找封曜。
卫宸不是不想答，墨镜遮住大半张脸，所以没有人看得出他过于惊惶的眼，背上出了一身虚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因为不畅而猛烈的震颤，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围成一圈的学生，和那个暴雨夜重合在一起。
空气中似乎再次充满了那种腐朽馊臭，黑色长发海藻般肮脏的纠缠，肿胀变形成巨人观的尸……人群的面容逐渐模糊，只剩下空洞的眼睛，他们嘴一张一合，控诉着卫宸的罪名。
“你害死了她！”
“卫宸！认罪啊！”
“怎么还不承认，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灵堂上满是雪白菊花，黑檀木照片框上，裱着苍白的绢花。
黑白照片里，少女穿着高中学生制服，弯起的盈盈双眼下，有着漂亮的卧蚕。
“你怎么有脸来这里？”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卫宸，你不得死！”痛哭着的妇女用力的扑在他身上，揪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抓起来，他应该坐牢啊！！”
“叮铃铃————”
墨镜忽然被摘下，日光照进来，伴这响彻整个校园的铃声，卫宸终于被人从重重深渊的梦魇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