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没事……你离我远点,太味儿了。”胡邪捂着鼻子,嫌恶的往后躲。
刚才太着急没注意,这会一低头赵一川才发现,自己刚刚抱许明丽的时候,衣服上沾了一堆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泛着一股酸臭味,恶心的不行。
“阿斗,你留在医院看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明早我让人来替你。”
“好!”房豆豆马上提起精神,顺便交出自己的车钥。
“走,跟我回去休息休息。”
胡邪也没勉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几乎是飘着下了楼。
上了车胡邪就开始了休眠模式,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赵一川一边开车,一边偷偷试探他的鼻息,生怕这孩子猝死了。
“能不能别烦了,我死不了。”胡邪闭着眼睛皱起眉头,赵一川每次伸手,对他都是折磨。因为他身上的味实在太!大!了!
赵一川呲牙一笑:“我这不是怕你突然睡过去吗?”
“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容易死。”
过了一会车子停下,胡邪睁开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地方:“你把我带哪去了?”
“我家。”赵一川下了车,拍拍车门:“还能自己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你带我来你家干嘛?”原本还想回警察局蹭点阳气补补身体呢。
“我这一身不需要洗洗吗?”
胡邪无奈的摆摆手:“快走吧。”
赵一川这套房子是年初新买的,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就入住了。两室一厅,一间卧室,另一间是书房。
进了屋直奔卫生间,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冲了个凉水澡。
出来时看见胡邪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赵一川擦着头发放轻脚步。
睡着的胡邪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小,大概是过去常年被疾病折磨,身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后背上凸起的肩胛骨看着都心疼。
赵一川见他睡的香甜,不忍心叫醒,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打算送到卧室睡。
结果刚把人抱起来,胡邪突然勾住他脖子,闭着眼睛朝他靠近。好浓的阳气啊~睡梦中的胡邪感觉自己被一团纯阳之气包围,热腾腾的别提多舒服了!本能的追着阳气不停的吸。
好不容易把人抱到卧室,刚放到床上,胡邪就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勾着他的脖子不停的用嘴和鼻子蹭着他的脖子和下巴。
冰凉湿润的触感让赵一川整个人僵住,如被雷击。
捏吗!老赵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考验,脑子里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猛地推开胡邪,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站在阳台上赵一川一颗烟接着一颗烟,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对同性,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简直就是禽兽!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可刚刚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刺激感,是他三十多年从未体验过的。
上大学的时候也交往过一个女朋友,奈何那会他太直了,根本不懂女孩的心思,处了没几天就被甩了。
毕了业进入刑侦支队,队里连人带狗统共就那么几个喘气的。除了结婚的两位女士,其他都是跟自己一样的糙老爷们,一天忙的像狗似的,哪有时间谈恋爱。
前几年,他妈怕他一个人孤独终老,给他介绍了个女孩,两人第一次见面赵一川就遇上紧急案件,饭吃了一半就跑了,账都是人家姑娘结的,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打那以后他妈就再没点过鸳鸯谱,用老太太的话说:爱咋咋地吧,能活着就好。
算了不想了,赵一川掐了烟躺在沙发上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
睡梦中突然看见一只红毛的小动物在他家里跳来跳去。
“小东西,你哪来的?”
“吱?”
赵一川一把捉住:“居然是只狐狸。”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光滑的皮毛,手感好到不可思议。
小狐狸似乎也挺喜欢有人给它顺毛,往赵一川的怀里拱了拱。
“这大尾巴针不戳,冬天做个围脖指定老暖和了。”
“吱?!”小狐狸扭过头咬了他一口,跳到地上一溜烟不见了。
“跑哪去了?”赵一川四处张望,刚要下来寻找。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摔的他半天缓不过神。
“睡醒了?都八点多了,我饿了。”胡邪坐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脸色红润神采奕奕,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胡邪:愚蠢的人类,还想拿本仙的尾巴做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