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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晋江独家发表(2 / 2)

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三十几岁的人也不懂事吗?

没错,他不能跟着白一鸣一起任性。

他沉思着,眼神渐渐暗沉,而后转头看向白一鸣,声音依旧柔和:“好好学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在对白一鸣做了那种事之后,他却不得不说出绝情的话,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

不管是面对白玉成还是白一鸣,他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他对不起好朋友,更对不起一鸣。

听到他的回答,青年白净的脸庞因愤怒浮上血色。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也许他们的现状就不会在这个狭小的车厢内对峙。

白一鸣没有退缩,逮住闻靖宇疯狂逼问:“叔叔,只要你说不喜欢我,就一句话,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这种违心的话闻靖宇真说不出口,他差点伸手去拽青年的胳膊,又一霎那理智回归,选择以沉默应对。他每次都被白一鸣闹得无可奈何,情绪险些失控,定力照以往减退很多。

沉默不语,就代表着否认。

白一鸣心里五味杂陈,已经形容不上来是开心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他猛地打开车门,临下车又甩下那句话:“胆小鬼!”

胆小鬼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白一鸣心里清楚,闻靖宇之所以会拒绝他,无非是白玉成和赵婉彤从中作梗,任谁被夹在中间都不好受。有些道理他懂,可还是忍不住冲闻靖宇发火,总觉得自己在叔叔心里没有父母重要。

当然他也明白,这种攀比心理很幼稚,可他不在乎,他愿意做一个幼稚的人,他就是想成为闻靖宇世界里最特别的存在。

踏进白家客厅,白一鸣步子稍缓,一凝神,看见了坐在厅堂一直等人的赵婉彤。

他瞬间明白,打电话的人不是白玉成,而是赵婉彤。他老妈果然比他老爸有本事,竟然能让叔叔说出“你会遇到更好的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母子俩视线在空中交汇,眼前的青年,白净高瘦,五官清秀,眼圈泛红,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别人不清楚,但赵婉彤比谁都清楚白一鸣刚刚经历了什么。

青年脸上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心虚,他迎上母亲略带质疑的目光,轻声开口:“昨天晚上手机没电,因为忙忘记充电了,也没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对不起,让您和老爸担心了。”

赵婉彤手里握着水杯,拇指轻轻搓着杯沿,神色凝肃:“回来就好,先去休息吧。”

白一鸣没挪步,一副还有话说的表情。

赵婉彤抬眼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目光澄澈,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声音极轻:“我和叔叔分开了。”

赵婉彤眼神晃了一下,欲言又止。

白一鸣接着说:“我还是很爱他。”

闻言,赵婉彤瞬间情绪掀澜,她倏地站起身,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摔在地板上,气的双手不住发抖,露出极为不满的神情:“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情吗?!你现在对你闻叔叔说什么喜欢与爱,是对你们两个人的不负责,你能保证十年以后,还有勇气说出这种话吗。”

白一鸣瞳孔微缩,用平静的语气反驳道:“您和老爸十七岁早恋,二十一岁生了我,还没到合法结婚年龄就提前举办了婚礼,当初也是被许多人质疑,可你们到现在也没离婚,这难道不是爱情吗?”

“......”赵婉彤被怼得哑口无言,眼睛瞪圆,想骂几句,又忍住,实在没什么底气。

白一鸣情绪上涌,他拼命抑制这种感觉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出来,“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认为我是一时兴起,就在今天,叔叔终于相信我了,可是因为您的一通电话,让我等了三年的梦破碎了,就差两句话没说完,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说着,他吸了吸鼻子,难过得胸口发闷,垂着脑袋,像是自言自语:“您不能理解,你和老爸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们只当我是没有思想的木偶,理所当然的认为你们的安排才是最正确的,而我只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一鸣,不要胡说!”赵婉彤迈着步子靠近他,当目光触到他泛红的眼眸时,不自觉放软了态度,“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的父母更爱你,我和你爸爸是怕你后悔,到最后不仅你伤心,也会.....也会耽误靖宇,他毕竟大你十五岁,找个伴儿不容易。”

“不会耽误的,”白一鸣脸上的郁色一秒散开,枯寂的心重新活了过来,竟然露出几分雀跃,“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是怕我以后甩了叔叔,你们夹在中间为难对吗?”

“.......”赵婉彤气愤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可没这么说,反正你们不合适。”

白一鸣憨厚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不会的,叔叔是我的男神,我爱他还来不及呢。”

“你...”赵婉彤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失语,“快给我闭嘴吧,满嘴胡言。”

白一鸣收了笑容,缓缓垂下眼睫,语气认真:“请您相信我,相信我和叔叔,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他对我有多好,你和老爸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开始学着收买人心,神色比刚刚殷勤许多,打心底不想和父母分崩离析。

这还不算完,见老妈微微动容,他乘胜追击:“老妈,有叔叔照顾我不好吗,或者是我来照顾叔叔,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有能力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我说爱叔叔井不是玩笑话,就像您爱老爸一样,为了跟他在一起,当初外公以死相逼都不管用,我一直钦佩您,不惧风雨迎难而上,无论是公事还是家事,您都安排得面面俱到,行事大气厚道,您是我的榜样。”

他的彩虹屁突如其来,又恰如其分。

赵婉彤偏偏吃这一套,神色些许别扭,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叹口气:“不管怎样,你现在要把重心放在学业上,至于你和.......高考结束再说。”

白一鸣眼睛一亮:“谢谢老妈!”

“你谢我干什么,”赵婉彤恨铁不成钢地推搡了一下,冷着一张脸说,“我可没同意,你别高兴的太早,被你老爸知道,又要拿刀去砍人。”

提起这茬,白一鸣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衣领,生怕脖间的吻痕被发现。他见老妈态度软了,根本没把老爸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了,如果还没有搞清楚谁是一家之主,那真是白混了。

别看白玉成在外面凶的跟什么似的,回到家里面对赵婉彤,那就是披着狼皮的小绵羊,老婆说什么是什么,哪敢还嘴。

白一鸣在心里偷偷地笑,面上乖乖承诺:“老妈,我向您保证,高考之前不再和叔叔见面,我会努力考好成绩,不会让您和老爸失望的。”

关于学业方面,白一鸣从来没让他老爸老妈操过心,一直是努力学习的好孩子,各个科目的成绩都是顶尖的,属于同龄人的榜样。

赵婉彤不愿多谈,烦躁地摆摆手:“你先上楼练琴吧。”

白一鸣应的非常快,勒紧衣领,小跑上楼了。

*

看着镜子里的青年,白一鸣觉得自己就是个惊天绝世痴情种。

他现在两腮微红,赤.裸着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从锁骨处一路向下蔓延,一直到小腹下方。

他心爱的叔叔,借着酒劲吻了他,在发生了那样亲密的行为后,差点抱着他表白,可惜话说一半,被他老妈一竿子打回原形。

亲吻过后,竟然忍心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拒绝他,愤怒伤心之余,他对叔叔还存有一丝理解之情。

白一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皮笑肉不笑地轻扯嘴角,用口型无声说:还说不是痴情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原谅他。

反正他要证明,他在闻靖宇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他老爸老妈也比不了。

回来以后白一鸣先在卧室里冲了个澡,刻意换了一件高龄衬衣,刚好把暧.昧的吻痕遮住,他楼上楼下走两圈,没见到白玉成和赵婉彤,问了家里佣人,才知道夫妻俩都去集团开会了。

下午没什么事儿,白一鸣窝在琴室待了好几个小时打发时间,临近傍晚又翻出课本复习功课。

到了晚上,他趴在被窝里,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对话框,忍不住勾起唇角偷偷地笑。

闻靖宇果然忍不了一天,马上吩咐杨文泽联系他,拐着弯问他心情如何,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白一鸣有点开心,也有点气愤。开心是因为叔叔永远不会把他抛在脑后,气愤是因为叔叔不敢亲自打电话问他,只能通过下属来传达情况。

其实杨文泽也搞不明白叔侄俩到底怎么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只能按照领导的吩咐,对方说一句,他就在对话框打上一行字给白一鸣发过去。

这边白一鸣接到后,礼貌性地回答问题,避重就轻,表现的蔫了吧唧,故意让那头的男人着急上火。

杨文泽问他:小白少爷,心情不好吗?

白一鸣回道:挺好的。

若是真的好,依照白一鸣的性子,肯定会回很长一串,这么简短明显是敷衍了事。

杨文泽继续打探:马上开学了吧,今天练琴了吗?

白一鸣想了想,决定撒谎:没有,昨晚太累了,整晚都没怎么睡,白天只想补觉。

杨文泽把手机递到闻靖宇面前,不明所以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语气,乖乖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闻总,小白少爷昨晚不知道干嘛玩累了,睡了一整天,应该没事。”

别人不知道,闻靖宇肯定知道。

不过他是老油条,早练就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即便心里泛起涟漪,面上不动声色,点头道:“嗯,明天别忘了买只香酥鸭给团子送过去。”

“好嘞。”杨文泽欣然应着。

另一边。白一鸣回了一条晚安,然后把手机藏在枕头下面,闭眼开始酝酿睡意,陷入黑暗后,闻靖宇那张脸自然而然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他咬着唇,慢慢把手伸到大腿根,那里的皮肤还有点红,估计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了。

叔叔真是太坏了,也真是......太色了。

昨晚的记忆不断涌现,他的身体食髓知味,控制不住地热了起来,一边想着闻靖宇那张脸,一边感受身体的变化。

渐渐地,白一鸣搂着被子,进入梦乡。

*

明媚清秋,朝气蓬勃的学生们迎来开学。

高三二班同学排排坐。

两节课过后,老师留下自习时间。一片微小的杂遭声里,苏橙的嗓门永远独特又宏亮,她凑到白一鸣身侧,跟旁边的同学暂时换了座位,问好友:“宝,晚上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白一鸣目不斜视,专注课题,轻声说:“今晚不行,回去要练琴,还有几道数学题没解开。”

苏橙是大写的佩服:“你竟然还有心情解题?”

“怎么了,”白一鸣歪着头,不自知的可爱,“我为什么没有心情?”

仔细回想,从早上入学到现在,一切都挺顺利的。

苏橙想的却是另一方面,诧异道:“一点也不像一个失恋的人。”

“额....”白一鸣面露不解,“失恋跟解题有什么关系。”

对他来讲,这完全是两码事,学习和爱情在他的世界里是可以井存的,就好比吃饭,难道他跟叔叔闹别扭了就不吃饭吗?

昨天送到的香酥鸭他吃的可是倍儿香,渣渣都不剩,赌气不吃饭的行为他小时候都没做过,幼稚极了。

更何况,就算为了叔叔,他也必须考出好成绩,这样才有底气跟父母要奖励。

苏橙难以理解:“你可真牛,我要是你,休学的心都有了。”

“别张嘴就来。”白一鸣用笔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吐舌头扮鬼脸:“我愿意。”

白一鸣哭笑不得,环顾一圈,压低了声音:“快回到你的座位去,如果被班主任逮到,又要罚你写检讨。”

“随便,”苏橙毫不在意地扒拉一下马尾辫,“我有存稿,之前写了两千字,只交一千,姐姐我有浪的资本。”

话虽这样说,但苏橙身体很诚实,挪动屁股悄咪咪地坐回原位,不敢再放肆。

孤独的时光总是很漫长。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白一鸣都没有见到闻靖宇。每天保持三点一线的生活,上课,练琴,吃饭睡觉,除此之外,会偶尔陪苏橙去体育馆打网球放松身心。

他遵守诺言,高考之前绝不会和叔叔见面,身体做到了,心却很难。

这期间,他从杨文泽那里得来了不少有关叔叔的消息,男人业务繁忙,生意越做越大,奔波于国内外。

相隔两地,谁都不好受。

有很多个深夜,白一鸣彻夜难眠,忍不住躲在被子里盯着手机发呆,差点熬成近视眼。

心里无比期待闻靖宇能够主动联络他,哪怕只是像以前一样关心他的学习成绩也好,可惜每次都是通过杨文泽来传递信息,他心理难过极了。

天杀的老男人,就....真的能忍住吗?

他不知道的是,城市的另一端,老男人比他还煎熬,险些几次没忍住,差点不顾一切杀到白家把人打包带走。

午夜过后的清吧,没有DISCO,也没有热舞女郎,只有能够放缓人们心态的轻音乐,安逸至极,适合谈天说地,喝点小酒与朋友沟通感情。

闻靖宇和秦致坐在吧台,同时举杯,杯底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闻,你和成哥什么情况,”秦致一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还没讲和呢?”

闻靖宇又抿了一口酒,语气淡然:“有一鸣在,已经做不回兄弟了,有可能做岳父。”

闻言,秦致被雷得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靠!”他忍不住口吐芬芳,“老闻,你来真的?”

闻靖宇微微垂目,浓密漆黑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他眯着眼眸,没什么情绪地盯着酒杯观察,思绪不由飘远。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白一鸣动心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记得有一次,他带着新认识的小男友和几个好兄弟聚会,白玉成和赵婉彤都在场,大家喝了点酒,秦致指着他身边的男孩,随口一说:“老闻,这小兄弟长的有点像一鸣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场除了闻靖宇以外,其他人都当做玩笑话,左耳进右耳出了,包括白玉成夫妇。

闻靖宇却不同,他还记得当时的感觉,记忆犹新。随着那句话的尾音落下,他僵住身体,像是被人拿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头,意识格外清醒。

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一改往日的成熟稳重,竟然略显慌张的提前离场了,甚至心虚的不敢和白玉成对视。

他觉得自己是畜牲,竟然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了肮脏的念想,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有意疏远白一鸣,主动和对方保持安全距离,经常用工作麻痹自己,甚至在短短的三年内不断扩展海外业务,为了防止白一鸣黏在身边,他好有借口出差。

本以为这辈子也没有希望,他和团子只能做叔侄,他会用叔叔的身份守在青年身边一辈子。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好兄弟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团子喜欢他。

没有人会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枯寂已久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全身血液都在叫嚣,原来井不是一个人的单恋。

激动之余,理智回归了。

做人不能太自私,他不能像白一鸣一样任性,何况他早已过了任性的年龄,他不仅要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也要对白一鸣说过的话负责任。

“老闻!”

秦致突然伸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肩膀,唤回他飘远的思绪。

他转头看好友,递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喝酒。”

秦致没跟他碰杯,急着问:“你真的对一鸣动心思了?”

闻靖宇想起青年那双澄澈坦荡的眼眸,漂亮又深情。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敢勇于承认自己的感情,他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呢?

他撂下酒杯,微微偏头,狭长的眼睛溢出点点柔情,语气温柔又坚定:“是。”

万万没想到他敢认,秦致张张口,反应变得迟钝,慢半拍的一拳怼在他的肩头,声调自然拔高:“你个老王八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真混啊!”

闻靖宇无所谓道:“你继续骂吧。”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别人骂的再欢,也阻止不了他和白一鸣相爱。

今晚的酒没白喝,闻靖宇想明白了一件事。

白一鸣说的非常对,他是胆小鬼,还不如一个孩子勇敢。白一鸣为了他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就算过程艰辛,仍旧不肯放弃的追逐在他身后。

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爱人,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他要站出来把白一鸣护在身后,承受一切指责和谩骂。

秦致看他那样就知道劝说无果,只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出选择。

一方是白玉成和赵婉彤,另一方是闻靖宇和白一鸣。秦致两边衡量了一下利弊,纠结的头发都被他揪成鸡窝,最终不按套路出牌,弃明投暗了,他选择站在闻靖宇这边。

“老闻,”他揽过男人的肩膀,往下瞄了一眼,提起正事,“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时候动手术。”

闻靖宇拿杯的手一顿,方才还散发光芒的双眸渐渐变暗,低沉着声音说句:“还没决定。”

“还没决定?”秦致瞪大眼睛,按着他肩膀的手用力晃两下,“不是吧兄弟,这都多久了,上次成哥还问你腿伤呢,你就忍心让哥几个天天提着心吊着胆。”

“这件事...”闻靖宇脸上流露出几分犹疑意味,“有风险。”

不怕别的,就怕手术不成功,如果他的后半生离不开拐杖和轮椅,那白一鸣该怎么办。

他不忍心让白一鸣永远守在一个瘸子身边,而最糟糕的结果,就是继续疏远白一鸣。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秦致皱着眉头,长叹口气:“老闻,你就不看我们,你也得看一鸣,你忍心让孩子牵肠挂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别告诉团子,”闻靖宇神情凝肃,还有点警告的意味,“他不知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啊?他还不知道?”秦致挠挠头,觉得好兄弟有点可怜。

闻靖宇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会尽快定下手术时间,不会有事的。”

秦致跟他碰杯:“这次选择相信你,兄弟,给点力,早日把成哥和嫂子拿下,别让一鸣等太久。”

“谢了老秦,”闻靖宇心口一暖,表情诚挚,“等一鸣高考结束,我就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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