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保密的原则,张院长没用其他医护人员插手,全程都他自己包办的。
损友三人组老实等在外面,虽然午饭都没吃,但竟然也不觉得有多饿。他们时而坐在椅子上cos思考者,时而站起身在走廊来回踱步,时而又将耳朵贴在病房门上,努力辨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模样简直神似等在产房外的新手爸爸,焦虑中透着忐忑,忐忑中透着兴奋,惹得路过的小护士频频注目,心想奇了怪了,咱们医院没开妇产科啊?这仨逗比哪儿来的?
漫长的半个小时以后。
病房门开了。
张泽涛白大褂上顶着个明显的黑鞋印,一脸低气压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右手食指朝狐鼬般围上来的shǎ • bī三人组一阵连点,压低声音骂道:“我他妈真是信了你们的邪!都控控脑子里的水吧!眼睛不用就赶紧捐出来,什么谣都敢造,老子跟你们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居然这么想我死?”
最开始,他耐着性子给陆渊做了各种基础检查,确定和他先前判断的一样,气血两亏、肾元不固,典型纵欲过度后遗症——
用人话说就是做多了,得亏他年轻,身体倍儿棒,要换个毛病一大堆的中老年敢这么浪,估计都撑不到送医院,就马上风见上帝去了。
彼时张泽涛还有些纳闷,莫非自己猜错了,陆渊并没有不举?
不然他怎么做到精元亏损成这样的?
还是说他这不举比较另类,靠前列腺按摩便能起死回生,且又因为刺激过大,出货就比较频繁,所以才导致不玩则已一玩过头,被好友们送医院来了?
张泽涛揉着自己的下巴,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不好直接问陆渊,怕他会恼羞成怒,以后再对自己打击报复。
算了,这些问题以后再慢慢观察慢慢思考,先处理正事吧。
张泽涛解开陆渊的腰带,见他睁开眼睛瞪视自己,还强撑着名医范儿解释了两句:“不必害羞,我们学医的什么没见过啊,我先看看严不严重,要是有伤口的话就必须得消毒上药,这样才能好得快,不会留下后遗症……”
陆渊仿佛突然听不懂中文一样,满脸的茫然:“什么伤口?”
张泽涛还在费力地给他脱裤子:“你说什么伤口?那地方又不是天生用来交.合的,非常的敏感脆弱,你昨晚肯定是第一次吧?如果伤口比较小那还好,严重的还得做手术呢——”
随着他的精彩解说,陆渊终于回过味来,一张俊脸瞬间黑成了墨盘状,五官扭曲的那叫一个狰狞啊!
他攒足全身力气,一边拼命拽着自己的裤子,一边朝这死庸医当胸一脚!
张泽涛猝不及防,被他踹的连退几步,裤子自然也被他夺回去了。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哪来的伤口?我他妈……咳咳咳……”陆渊气得快要当场暴毙,只觉得人生之光怪陆离莫过于此,从他在生日宴上遇见那只黑心兔子开始,世界线就踏马变得很不对劲,现在更是连姓张的都疯了吗?
张泽涛见他身手矫健,挺腰蹬腿全无凝涩之感,也忍不住迟疑起来:“所以你昨晚没有被人上?”
陆渊目眦欲裂:“我当然没有被人上!”
张泽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误会,都是误会,你先别急,我这纯属是被门外那三个shǎ • bī误导了!我就说你不可能被人上嘛……”
他被陆渊狠狠瞪着,对方就跟回光返照一样,一双贼凶的三白眼冒着森森寒气,躺在病床上便如垂死的猛虎盘踞山林,气场太特么吓人了,张泽涛两股战战,没挺多久就转身夺门而出,找那仨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果然好兄弟两肋插刀,他感觉自己现在身上三刀六洞,每个洞都痛彻心扉啊!今天不把他们屎打出来,都算他们拉的干净!
……
就在陆渊这边鸡飞狗跳,好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时,李止空却春风得意马蹄疾,人生自觉一片鸟语花香,除了工具人跑路这点小小缺憾以外,再没一点不完美了。
他带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喜滋滋地回了家:“哇好香啊,外婆又做什么好吃的呢?”
客厅沙发上,外公拿着本书正在翻看,听见门响,鼻梁上的眼镜往下一滑,他撩起眼皮嗔了宝贝外孙一声:“哎哟咱们家的混世魔王还知道回来啊?小没良心的,有好吃的也不给你吃!”
“不是我说你啊外公,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老弄不清自己是什么家庭弟位呢?”他三蹦两蹦,扯了茶几上摆着的绿提丢进嘴里,舒服地叹口气,往沙发上四仰八叉一躺,“还有好吃的也不给我吃……外婆明明都做了我最爱的糖醋排骨、清蒸桂花鱼~嗨呀还是家里舒坦啊!”
“知道家里舒坦,还见天的往外跑!”外公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记,转身招呼秦墨北,“小北也坐啊,尝尝我刚买的提子,水多,清甜,刚放冰箱里镇过,这会儿正好吃呢。”
秦墨北笑着应了,坐在李止空旁边:“你能不能有点坐相,跟条没有骨头的蛇似的,看着不像话。”
李止空哼唧两声:“不行我累啊……”
他容易吗他,昨天晚上连续三个小时的蹲起运动,小菊花被折磨的那叫一个惨啊!这要换一般人,早撑不住卧床不起了,也就是他,有双修来的灵力作弊,才能如此屹立不倒,尽显男儿本色。
但灵力有时穷,他在赌石场上一不小心浪过头,现在就有点超支不够用了。一想到还得靠仅剩的这点存货撑三天,李止空便抠搜起来,目前的状态相当于开启了节能模式,被强行压制下去的不舒服便重新刷起了存在感——哎哟他的老腰啊!